“那他去了哪裏?”

“對不起,我不能說。”

風四娘一楞,就想拔刀,但她很快就記起眼前這男子雖比她小上許多,武功卻是四個她都打不過的。

“是他料到我會來,所以請你隱瞞的?”◇思◇兔◇在◇線◇閱◇讀◇

譚昭沒有否認,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他沒有義務替蕭十一郎做什麼,隻是赴約天公子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明白了,老娘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說罷,就氣衝衝地走了。

楊開泰立刻急了,他朝著譚昭歉疚地點了點頭,便追了出去,等他消失在樓梯口,隱約還能聽到他喚風四娘的聲音,但顯然……風四娘並沒有回應他。

“情之一字啊,最是傷人心。”徐青藤感歎。

譚昭想了一下這複雜的關係,已知連城璧和沈璧君成親了,沈璧君和蕭十一郎有點兒苗頭,而風四娘喜歡蕭十一郎,楊開泰呢又喜歡風四娘……他掰著手指頭,非常成功地把自己繞暈了。

係統:你要是能搞懂,你不早美人在懷了嘛,別掙紮,好好釀酒吧。

說起釀酒,譚昭倒是來了興頭,這幾日雜事纏身,要不釀個酒放鬆下心情?陸小鳳那廝軟磨硬泡的,他的酒窖小庫存都要被人喝光了。

拜托徐青藤守一會兒劍,譚昭和花滿樓去外頭吃飯,如今正是要入冬,濟南城也沒什麼應季的瓜果,他釀酒反正看心情,沿著街邊就買了些東西回來。

“你要拿這些釀酒?”徐青藤看著桌上的酸紅果、半紅的石榴、沾著泥土的荸薺,最靠譜的還是那幾個小小的青梨了,不過這一看就不太甜,“你要是想吃新鮮瓜果,我叫人……”

“哎,不用,要的就是這個酸味。”

酒嘛,太甜就沒意思了,甜酒雖好,唔,要不也試試:“唔,我收回我方才的話。”

徐青藤:“……好,不過等釀成了,與我兩壇,哦不,三壇!”

“依你。”

譚昭非常爽快,大不了就用小一點的壇子裝嘛。

於是,譚昭開始了一邊釀酒一邊守劍的時光,四天功夫,他大大小小的壇子封了數十壇,他這次非常大膽地嚐試了多種果子混合釀製,可以說每壇酒的酸甜度都是不一樣的,等以後開壇,喝到什麼樣的,就看造化了。

徐青藤:“……頭一回,見著你這樣釀酒的。”

“沒辦法,我一向由著性子來,天大地大,都一樣嘛,你看看你想要拿三壇?”

徐青藤、徐青藤頓時選擇困難症發作,他倒是想選最大的,但那時他親眼看到一盆子的酸紅果被丟進去,他想了又想,還是沒想好。

“哈哈哈,不急,等它能喝,至少也要等冬日過去。”

譚昭說著,推了一把旁邊發呆的楊開泰,這人追著風四娘出去一天,後來就回來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就守劍的時候精神極了,顯然心裏憋著不開心呢。

“要不要,也與你一壇?”

“不要錢?”

“……不要錢。”譚昭對楊開泰這摳門的本事,可以說是非常服氣了。

“那我要最大的一壇!”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楊少俠立刻頭都垂下去了,這一夜四人分別守在四個方位,打得都有些力竭,但暢快是當真暢快,甚至七日過去,楊開泰和徐青藤都有些懷戀這種感覺。

“我覺得,我的劍法要突破了。”徐青藤有些驚喜地開口,聲音輕輕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是。”楊開泰亦是輕輕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