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本來也隻是出於謹慎,吩咐這樣一句,卻沒想到,大夫來了之後,當真試出了毒,還正正好,隻有謝塵雪的湯中有毒。
謝老夫人想到剛剛謝塵月有些異常的舉動,心中有些起疑,抬起頭來看向謝塵月,問道:“阿落,你剛剛是在慌什麼?難道你早知道你大姐姐的湯中有毒嗎?”
謝塵月本來就有些心神不定,在謝老夫人這樣帶著懷疑和震懾的眼神之下,更有些喘不上氣,隻能閃躲著眼神,解釋說道:“孫女今日隻是身子有些不適,祖母怎麼能這樣懷疑我呢。”
謝大夫人掃了一眼謝塵月,握住謝塵雪的手,淡定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搜院吧,任何人的院子都不能放過。”
聽到謝大夫人的話,謝塵月幾不可察地鬆了口氣,她早就吩咐過山夢,要把那藥瓶藏到謝塵雪的院子裏去,這樣就算被發現了,也隻能是謝塵雪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
謝塵雪見此,也沉靜地坐在那裏,等候著結果。
過了快一個時辰,謝大夫人身邊的流芳進屋稟報:“回稟夫人,在一個叫作‘桃溪’的侍女屋子裏搜出了藥瓶,大夫看過之後,說和湯中的藥是一種。”
謝大夫人臉色一沉,難掩怒色:“把桃溪綁過來吧。”
謝大夫人作為當家主母,更何況,謝塵雪院子裏的人大多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她當然知道桃溪就是桃紅的妹妹。
很快,桃溪被押了上來。
謝塵月不敢看桃溪,生怕被他人看出自己和桃溪之間認識。
謝大夫人走到桃溪跟前,聲音雖然還算平靜,但也能夠聽得出來其中洶湧的憤怒:“桃溪,我記得,你是桃紅的妹妹,我自問,待你們姐妹倆不薄,你們姐妹倆卻忘恩負義,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大小姐!”
桃溪神色有些不屑:“夫人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我姐姐不過是與山夢姐姐說了幾句話,也沒做什麼事,就被罰去了莊子上。”
謝塵雪聽到此話,忍不住輕笑一聲:“看來桃溪你是覺得,背主的丫頭我不但不能罰,還得留在身邊伺候了?實話告訴你吧,當初發現你姐姐做錯了事,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當時我罰她去院子裏灑掃,若是能夠改正錯誤,依舊能夠回到我身邊來,隻可惜,你姐姐沒有抓住這個機會,你也沒有。”
謝峰陽直接開口說道:“姐姐和這種人費什麼口舌,既然她那麼想念她姐姐,就讓她去和她姐姐做伴好了。”
謝大夫人頓時瞪了謝峰陽一眼,隨後重新看向桃溪,聲音已經平靜下來:“說吧,是誰指使你?若是不說出來,那你和你姐姐的命都難保住。”
桃溪聽到這話,依舊是那副不屑的樣子:“夫人,我和您說過了,我就是想為我姐姐報仇,所以才對大小姐動手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您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