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也算保護了我們。”
蘇夭夭想了想,正經是這個道理。然她還未曾用完早飯,江林那端已是巴巴的趕來討謝禮了。
“昨夜我可是幫了你們一個大忙,你們預備如何謝我?”他雖是如此說,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凝著蘇夭夭。
蘇夭夭瞧見師兄的嘴角勾了勾,遂起身往裏間走去,而後捧出一個錦盒來。她將錦盒推到江林麵前,方才幽幽道:“我無需你護佑,但你既是已然護佑過,我自當謝你,這些珠寶可夠了?”說罷,便是當著江林的麵將錦盒打開,裏麵單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就不止一顆,再有便是各種珍貴的珠寶首飾。
江林愣了愣,被人打臉的滋味委實不好受,但既是蘇夭夭,他便且是忍著。江林“啪”的一聲合了錦盒,眸中意味甚濃的凝著她:“救命之恩,蘇姑娘就用這些東西來打發我?”
“不要也罷!”蘇夭夭也懶得同他客氣,當時便將錦盒收了回來。
江林正經是瞠目結舌一時間憋不出半個字來,他悶了許久方才無語至極道:“武林大會馬上就到日子了,你們預備何時啟程?”
“不過一日的行程,江盟主且自先行吧!”陶令走過來沉沉應聲。
“也好!”江林朗聲道,“我在霽風山莊恭候兩位。”說罷,便要離去。
熟料,陶令倏地麵向蘇夭夭道:“夭夭,你且出去,我同江盟主有些話要說。”
蘇夭夭愣了愣,倒也沒多問,徑自出門便去找了黎老先生。這些日子她日日追在他身邊,易容的法子學得差不多了,卻還是沒能套出他那番做法的根本緣由來。
“陶公子有事?”江林略有些驚異地凝著他,竟是不知他們二人有什麼好說的。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難得竟沒有了那份你死我活的緊張感,江林凝著他冰霜般的麵容,一時間竟是有些不適應。
陶令倒沒思索那許多,隻沉聲道:“初十的武林大會,我不會去。”
“你要她一人前去?”江林愈發是不解地凝著他,心下卻是更多了分警醒。以陶令的心智怎可能讓心愛的女子這樣去冒險,這不合常情。
“是。”
“為何?你就不怕……”江林緊皺著眉,“還是說,你對她就這般信任?陶令,莫說我沒有提醒你,到時整個霽風山莊都是虎狼之輩,以她的姿容,嘖嘖!”
“沒有人是她的對手。”陶令把玩著桌上的杯盞,說得很是輕描淡寫。
江林倒有一絲不安了:“雙拳難敵四手,你莫不是在指望我來護著她?”這是唯一的可能,否則,那樣的鮮美的肉在人群中走過,想要全身而退是絕不可能的。
陶令輕笑:“你不會嗎?”
“我會嗎?”江林立時反駁,轉而又是無比堅定道,“是,我會!”
不論陶令出於什麼樣的目的,這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陶令養了蘇夭夭十年,自有一份教養之恩在其中。但她總歸是尋常女子,如若出了意外,自會萬般感激跳出來保護她的那人。
而武林大會,正是最好的時機。彼時她多半自顧不暇,而他便會跳出來做她的英雄。
蘇夭夭窩在黎老先生那裏,揪著他的袖子追問著他:“老先生,你看你可否要些別的?隨便什麼都好。”
黎老先生終是無奈地轉過身,衝她翻了個白眼,冷冷道:“別的我需要你嗎?老夫有什麼是得不到的,也就想拿武林盟主的令牌玩玩而已,不願意拿就不要拿。”
“我……”蘇夭夭所有的話都被憋住,到底是垂下小腦袋悶悶道,“我拿,我拿還不行麼?”她一人還好,隻是到時爭奪盟主之位必全是高手,她委實是不大放心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