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這次將夫人身上的藥草全部拿過來了,要是夫人醒過來知道的話會不會不高興?”
聽到季末的聲音,鳳雙抓著門框的手緊了緊。
“既然我能命人將她擄了去又怎麼會在乎她會不會生氣。”
‘戰無歌,你果真是這樣的人嗎?’
想要推開門進去看個清楚,但是又害怕進去之後自己無法麵對戰無歌。就這樣鳳雙半趴著門框慢慢滑坐了下來,而此時屋內的對話依舊沒有結束。
“將軍,還有冷王那邊這幾日一直在向我們討要夫人,前幾次將軍拒絕了,但是現在你中了毒,冷肖然手裏又捏著解藥,如果我們再不將夫人交出去的話恐怕將軍……”似乎有些為難,季末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將軍你看要不要乘著夫人睡過去將人直接送過去?”
“季末這些事情還要我教你嗎?”狠狠拍了拍床板,戰無歌說道:“你記住,鳳雙隻是一個棋子而已,有些決定你做了也就做了,無需再向我稟報!”
“將軍……”季末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果真這麼快就要放棄這顆棋子了?”
“是,如今已經活不久的鳳雙跟在我身邊就是一個累贅,而且冷王現在有意拉攏與我,我要是獻上一顆棋子豈不是穩穩的守住了將士們的性命?”
握緊拳頭,聽著屋子裏麵的對話,鳳雙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快要攤到在地上了,不過狠狠咬著牙,將眼角的濕潤逼了進去之後,鳳雙慢慢站了起來。
這次她想親眼看看裏麵的人到底是不是戰無歌,她不想因為“耳聽”來誤會戰無歌。
想好這一切,鳳雙深吸了口氣之後直接推開了房門……
“鳳雙……你這是已經全好了?”
看到人,聽到這個聲音,鳳雙強忍住喉嚨處的腥甜笑道:“多謝將軍關心,我現在身體已經大好了。”
戰無歌在床邊坐著,雖然麵色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看不出以前中毒的那種青紫了,而且戰無歌現在也已經可以視物了,再看看半跪在地上的季末,鳳雙閉著眼睛笑了一聲之後說道:“將軍,你待鳳雙有幾分真心?”
也許這個話問出來很蠢,但是鳳雙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真心,”摸著胸口,戰無歌冷笑了一聲,“真心又值幾個錢呢。”
笑著抿了抿嘴,鳳雙將眼角的濕意逼了回去之後點了點頭。
“確實,這世上恐怕隻有真心是最低賤的東西了。”狠命壓著胸口,鳳雙最後看了一眼側過頭的戰無歌笑了笑。
多說無益,多說無用,多說隻是傷自己的心……這般告誡著自己,鳳雙長呼了口氣之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朝陽,沒想到你比我下手更狠。”
等鳳雙離開,之前還跪在地上的季末瞬間站了起來。
“要是不下狠心的話,恐怕夫人不會決心離開將軍,而醒過來的將軍也不會舍得夫人離開吧。”摸著自己臉上的麵具,朝陽嗤笑了一聲之後將臉上的東西直接撕了下來。“這樣也好吧,對將軍對夫人都好。”
戰無歌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這次僅僅因為一個鳳雙,戰無歌就已經兩次受了重傷,如果他朝陽繼續放任戰無歌和鳳雙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戰無歌的命遲早要搭在鳳雙的身上了。
所以趁著這次戰無歌昏睡的機會,朝陽決定讓鳳雙繼續誤會下去,至於戰無歌,隻要不是醒過來就在詢問鳳雙的下落,那麼他就沒有必要用到最後一招了。
“季末,李韻那邊我希望你要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掌控的,所以我們之前商議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守住秘密。”盯著沉默中的季末,朝陽回頭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戰無歌之後,將被子輕輕攏了起來。
“朝陽,李韻該知道的會知道,不知道的絕對不會知道。”
聽到朝陽的警告,季末也在心裏捏了把汗。李韻那人心思太過正直,有些事情如果告訴了他,恐怕還沒等事情有了著落李韻就已經炸毛了。
現在回想起自己幫著李韻擺平的那些麻煩事,季末瞬間有種當了奶媽的感覺,但是兄弟終歸是兄弟,誰讓李韻那人經常嘴邊掛著有護著他季末的話呢。
“這樣便好。”回頭給了季末一記眼神,朝陽摸了摸戰無歌的臉頰之後直接將屋內的燈火吹滅了,而此時,天也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