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走,但是後院劈柴的啞巴也讓他帶走吧。”沒等吳媽將臉上的錯愕收起來,了無就已經命人將剛才關閉的大門打開了。
門開了,風覺也沒有繼續耗下去的必要。在給了了無一個眼神之後,風覺一把抱起鳳雙就往門外走。
“風覺,我送給你的啞巴,你可要好好珍惜了。”
臨出門,了無對著風覺說了這麼一句話。不要說鳳雙就連風覺本人也覺得納悶。
剛開始是不允許他帶人離開,這會兒倒成了帶走一個附送一個……
“隻要是‘好人’我都會好好相待的。”
站在門外,回頭看了一眼一臉冰霜的了無,風覺就算是給了一個簡單的交代,然後坐上了即將疾馳而過的馬車。
“這小子一直是這個模樣?”
駕著馬車,風覺回頭看著蹲在馬車角落一言不發的啞巴有些無語了。
這小子是吳媽買一送一硬塞上自己馬車的,雖說鳳雙沒有拒絕啞巴的存在,但是風覺心裏有些不舒服。
美人可以帶著走遍天下,但是帶著一個啞巴的話隻能有損自己的顏麵,再者這個啞巴還是個滿身膿包的啞巴,不管擱在哪裏都很招眼。
“啞巴一直是這樣,所以你不用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給了風覺一個安撫的眼神,鳳雙這才靠著車壁小憩了起來。
在風月樓的那幾天,為了應付吳媽,鳳雙也忍著疼跳了幾支舞,要不然的話那個十分看重利益的吳媽早就將她丟給小巷子裏的那些乞丐了。
如今好在風覺帶著她和啞巴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而且就算冷肖然或者其他人想要到風月樓找她的話還得多費些心思。
至於戰無歌那邊鳳雙已經想好了,隻要她的身體好一陣兒,她就親自去軍營看看,不過很可惜,風覺並不打算給她這樣一個機會。
“我知道你現在擔心什麼,不過現在有我在你身邊,我可不不會將你輕易還給戰無歌的。”摸著下巴,風覺挑著眉繼續說道:“上次戰無歌憑著我許諾的一個條件,硬生生從我身上扒了層皮,這次我倒要看看,帶著你遠走高飛之後,他還會不會跟我拚命。”
駕著馬車,一邊注意著周邊的情況一邊繼續打趣著鳳雙的風覺笑個不停。
想起戰無歌之前顧及鳳雙的模樣,再看看現在鳳雙現在的處境,風覺覺得朝中能夠當官的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這些人不是走狗就是奴隸,為的也都是一兩銀子的事情。
在他看來在山中做土匪要比在朝中看人眼色要來的輕鬆,雖然山寨裏麵有時候緊缺糧食,但是隻要一幫子兄弟想辦法的話,那些東西還是可以弄到手的。
“還有,這次我打算帶你去我的別院看看,順便也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個清風寨的寨主到底有什麼樣的家底。”
說道這裏,風覺有了少許的得意。或許現在坐著他身邊的人不是鳳雙的話,他也不會生出要將自己別院顯擺出來的主意。
鳳雙這個人很聰明,聰明到可以憑借他的眼神或者一個細微的動作就猜出他的心思,這個是風覺對鳳雙的總結。
不過風覺顯然高估了鳳雙的能力,如果他知道風覺之所以那麼清楚他的心思是因為小時候他的那些習慣,恐怕風覺直接就跳腳了。
“別院?如果有的話我倒是好奇,寨主所說的別院會是什麼樣子。”
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打鼾的啞巴,鳳雙壓低了聲音說道:“而且我也想知道寨主的別院裏麵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絕色。”
“哈哈?絕色,我說夫人,如果說絕色的話,恐怕這世上除了一些怕露臉戴著麵紗的醜八怪,剩下的也就隻有你可用的起‘絕色’一詞了。”
眨著眼睛,看著鳳雙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風覺空出一隻手摸了摸鳳雙的腦袋說道:“嗬嗬,說實話,在我風覺看來,隻要是性子好,長相不嚇到人的就是絕色。”
‘變化真是大呢。’心裏感歎一聲,鳳雙捏著手中沾了血跡的帕子咳嗽了一聲。
現在正是毒發之日,雖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似得,鳳雙還是咬著牙堅持一副笑臉。
至於風覺到底有沒有看出自己的異常,鳳雙就不太清楚了,總之在這一路上,鳳雙打算很好的掩飾自己的狀況,因為她不希望……自己狼狽的模樣被風覺看到。
或許這也就是兄妹情結吧,怕對方擔心自己又怕對方不夠關心自己。
這種糾結的心思讓鳳雙有些懊惱了。
“幹嘛呢,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我說你不會是想到什麼……”說道這裏,風覺故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