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你說朝陽的話我們聽還是不聽。”捏著袖子,李韻回頭看著正在偷看戰無歌和鳳雙的季末說道:“聽了吧好像傷了夫人,不聽吧又傷將軍。”
李韻說著自己都感覺到頭暈了。朝陽臨走時說的話他沒有打算當成耳邊風。
但是觀察自從鳳雙不在的這幾日,戰無歌一直在無緣無故的發脾氣,而且談軍事的時候總是不夠專注,如果這次他和季末做了“棒打鴛鴦”的事情,恐怕到時候不論是戰無歌還是鳳雙都要受傷。
“李韻,做人得狠下心,不然後麵的麻煩事更多。”歎息了一聲,季末將軍帳的小洞堵住之後直接拽著李韻走到了賬外的一處空地上。
“偷聽的朋友,這會兒可以站出來了吧。”
眯著眼睛,掃視著黑暗角落的影子,季末捏著飛鏢的指尖頓了頓,“如果還不出來的話,我手上的東西就該插進你的心髒了。”
摸了摸手心的汗珠,霖華盯著季末手心泛著寒光的飛鏢,最後衡量了幾番之後還是從角落中走了出來。
“哎?這不是白天的那個什麼……什麼來著嗎?”拍著後腦勺,看著突然出現的霖華,這會兒李韻死活想不起來霖華姓甚名誰了。
“霖華!”衝著李韻吼了一聲,霖華瞬間躲到了李韻的身後。
比起一臉冷意的季末,霖華更願意躲在李韻的身後,因為無論怎麼看,都是李韻這個大塊頭好騙一些。
“大塊頭,記住了,我叫霖華,不是什麼什麼。”衝著李韻吐了吐舌頭之後,霖華站到了李韻的身邊。
“霖華……原來你就是蠻夷大汗的心頭寶貝,嗬嗬,看來這次夫人帶回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雖然鳳雙和戰無歌之間的談話他已經聽到了,但是看到霖華此人,季末不得不提起警惕之心。
蠻夷都是食人血肉的存在,麵對一個長相乖巧的霖華公主,季末沒有理由放下自己的警惕心。
“你說她是蠻夷公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得,李韻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她這模樣要是能當公主的哈,恐怕以前山寨上的那些女土匪都可以是公主了。”
李韻的話剛說完,霖華就狠狠踩了李韻一腳,不過因為她的力氣太小,這一腳下去無疑是給李韻撓了癢癢。
“公主,不知道你跟在夫人身邊是什麼目的?”沒有理會齜牙咧嘴的李韻,季末上前冷著眼睛將霖華全身掃了個遍。
被季末盯著,霖華覺得自己渾身就要被盯出窟窿了似得。
“不是我跟著你們夫人,而是你們夫人需要跟著我。”盯著季末的指尖,霖華冷哼道:“剛才就在聽你們怎麼對付鳳雙了,現在一想我也算明白了為什麼她在我們軍營裏待了那麼久也沒有人來救。”
的確,第一次見到鳳雙的時候,霖華心裏是帶著恨的,但是聽了鳳雙的那番闡述,親眼看到了受了欺負的鳳雙,霖華為鳳雙的遭遇感覺到可憐了。
明明是一個高傲的人,卻要被一幫子陌生的男人壓在身上,明明心裏有苦卻要死撐著……這樣的鳳雙很可憐。
“你這妮子胡說什麼!”急忙轉身捂住霖華的嘴巴,李韻衝著季末擠了擠眼睛。“嗬嗬,這小妮子冬天凍的腦袋有些不清楚了。”
想要掙脫李韻的大手,但是礙於自己的力氣太小,最後霖華還是被李韻的胳膊緊緊的勒住了。
“腦袋不好使千萬不要亂跑,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小命就丟了。”
將飛鏢收了起來之後,季末對著李韻使了個顏色。
身體抖了抖,李韻咳嗽了一聲之後直接將霖華拽到了身後。
剛才如果霖華的話如果說的再清楚點的話,季末就會出手封了霖華的口。
他一向做事狠辣,為了不留餘患都會斬草除根,李韻正是因為清楚這點,才捂住了霖華的嘴巴,不過霖華並不領情。繼續狠狠踩了幾下李韻的腳背。
齜著牙,李韻將腳掌抽出來之後對著霖華歉意的說道:“嗬嗬,這會兒得勞煩你睡一覺了。”
還沒等霖華弄清楚是什麼狀況的時候,李韻的手掌就已經落到了她的脖頸上……
“這會兒總算是清靜了。”輕輕將人放在旁邊的草垛上,李韻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剛才霖華要是繼續鬧下去的話,這會兒人就不該是昏睡而是死透了。
“額,你繼續說,我聽著。”
剛轉身就感覺到一陣冷氣壓,李韻抹著汗,抖著脖子向前湊近了一步。
不是他李韻膽小,而是渾身冒著寒氣的季末太過……厲害。
“夫人……留不得,所以今晚上你我必須想法子將人弄走。”
季末的這話一出,李韻就白了臉。這幾日戰無歌的異常他都看在眼裏,如果這次將鳳雙給弄走的話,到時候要是戰無歌發起火來,恐怕他有幾百條命也不夠用的。
“要是夫人突然失蹤了,恐怕將軍那邊……”搓著手,李韻小聲說道:“恐怕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