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掀開帳篷,看著躺在草垛上的鳳雙,冷肖然笑道:“不過雖然很久沒見了,但是你的風姿依舊存在。”
“我該將王爺的這句話當做是誇獎呢還是諷刺?”躺在草垛上,鳳雙將自己的發絲攏了攏之後繼續道:“亦或當做是搭訕的方式?”
之前了無過來給過她一個警告,當然關於警告的內容鳳雙早就忘到腦後跟了。如今再次看到冷肖然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她也猜到了冷肖然的真正來意了。
作為一枚棋子要是脫離主人掌控的話是要守到懲罰的,而如今舒服鳳雙的也就隻有這具身體所中之毒了。
“你可以當做是我的一種搭訕方式。”笑著向前走了幾步,瞅著地上已經熄滅的炭火,他連連皺了皺眉頭,“看來蠻夷並不懂得待客的方式。”
不是不懂得待客的方式,而是對我這樣一個敵人完全沒有善待的必要吧。
捏緊自己的衣袖,鳳雙靠著草垛繼續向裏麵縮了縮。因為之前蠻夷的一桶冷水從頭到尾澆了下去,鳳雙本就虛弱的身體這會兒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不過因為一邊有看戲的冷肖然在,鳳雙硬是咬著牙不讓自己昏過去……
在冷肖然看來,那個端坐在草垛上的女子已經快要凍成一塊冰塊了,但是似乎害怕自己的嘲笑,所以硬是坐正了身體。
“你好像變了……很多。”說這話的時候冷肖然有些不太確定,因為從見侯爺次女到現在算起來的話,他和鳳雙加起來也沒有見過幾次,所以對於這次的變化他並不是很肯定。
從了無那裏得到的消息,他猜想鳳雙應該有了些變化,但是因為上次鳳雙整個人都會戰無歌護了起來,所以他也未能探清鳳雙的虛實。現在他們二人身處蠻夷的領地,他要是做個什麼戰無歌也不會知道……
“而且變得有些張牙舞爪了呢。”眯著眼睛,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冷肖然直接蹲了下來。
在鳳雙以為冷肖然要發起攻擊的時候,冷肖然卻是撿起地上的木棍開始生起了火。
寒冬臘月的,邊塞的風大而且也沒有聚居的人群,在這裏要是不將炭火生起來的話,就算是個內功深厚的人也會被凍個半死。
鳳雙能在沒有炭火的情況下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在硬撐,而冷肖然則是用內功抵擋外麵的嚴寒。
一個死撐,一個無所事事……這樣的鳳雙和冷肖然待在一個屋子裏麵隻有靜默,出了靜默之外還是靜默。
鳳雙不想挑起話頭,冷肖然又想繼續探查鳳雙的真切情況,這樣下來,一個帳篷就算不冷現在也得冷的徹骨了。
“為了一個戰無歌你倒是舍得以身犯險。”思慮了很久,還是冷肖然開了口。“不過這會兒即使戰無歌知道你為了他跑到了蠻夷的領地,恐怕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
沒有理會冷肖然的話,鳳雙抱著膝蓋靠著草垛眯起了眼睛。
現在她看不見,所以聽她可以選擇,想聽的就可以聽到,不想聽的就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