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審訊室裏,沈國海看向四周的銅牆鐵壁,神色中透著一股茫然。他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在意料之外了。沈國海隻想製止徐念清,但沒想到,竟演變成現在的局麵。
“簌簌,簌——”外麵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緊接著,審訊室厚重的牢門被打開。
“警察同事,我不是故意傷人的。我願意接受調查。”在警察進來後,沈國海搖晃著雙手,連忙開口道。此時,因為是犯罪嫌疑人的緣故,他的雙手已經被拷上了。
沈國海在牢裏呆了一上午,他的心理防線已經有些鬆動。自己是沈氏的總經理,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
“徐念清怎麼樣?”說完後,沈國海又想起似的繼續問道。他當然不是關心徐念清,而是徐念清的安危關乎著自己是否坐牢。
“有人來看你。”小警員沒有多言,而是直接說道。在他說完後,一個身著灰色休閑外套的男人從其背後緩緩走了出來。
“沈睿。”在見到來人後,沈國海一愣,然後早已料到道。自己和沈睿的關係名存實亡,但好歹是他父親。以沈睿現在的能力,自己能夠輕而易舉的離開這裏。想及此處,沈國海的神色也輕鬆起來。
而沈睿看向沈國海,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第160章
“沈睿,你跟警察說一下,上午的事情純粹是個意外,先把我放出去……”在見到沈睿後,沈國海顧不得其他,直接抬頭說道,平緩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急促。現在隻要沈睿出手,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說完後,沈國海目露期許的看向沈睿。
沈睿拉開沈國海對麵的凳子,坐了下來。
“沈睿,我是你父親。”
沈睿依舊沒有開口,而是再次看向沈國海。沈睿的目光太過陌生和隱晦,沈國海心裏有些突突的,隻能提醒這兩人的身份。上陣父子兵,不管他和沈睿的矛盾怎麼樣,兩個人依舊是父子。
“十九年前的夜晚,你做過什麼?”沈睿收回了目光,雙手環抱,身子往後靠了靠,直視著沈國海問道。
“什麼十九年前?現在要解決的是徐念清。”沈國海皺了皺眉頭。他需要的是盡快的把自己從審訊室裏保釋出去。
“看來我說的不夠清楚。那麼我重新問一下。十九年前8月6號,晚上8點,連城別墅。那天晚上你做過什麼?”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沈國海在聽到沈睿的聲音之後,臉色立馬煞白。沈睿的問題就像一道洪鍾一樣在他腦海中久鳴不已。
沈國海到嘴角尷尬的抽搐了一下,隻能佯裝淡定的說道。
“我一直敬重你是我的父親,雖然你從小事業繁忙,對我沒有什麼關注。但在我眼裏,你就像一棵白楊樹一樣挺拔偉岸。母親自幼體弱多病,我一直以為她的去世是一場意外。但我沒想到,那是一場蓄意已久的謀殺。”沈睿並沒有在意沈國海的神色,繼續低沉說道。沈睿雖然說得平緩,但是他的聲線中還是有著一絲顫音。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說八道,我現在需要的保釋,你要把我保釋出去。”
“這是口供,徐念清那邊都交代了。”
沈國海動了動袖口,神色煩躁的說道,他並不想跟沈睿繼續這個話題。沈睿並沒有在意沈國海的神色,直接將一遝文件重重扔到沈國海麵前。
沈國海的雙手有些顫唞,不過還是神態自若的翻看起來。在看了兩眼,他的神情頓時麵如死灰。
“為什麼沒有將徐念清殺死。”沈國海低聲咒罵了一句。此時他十分希望上午的事情不是意外。要是徐念清當時死了,那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整個文件隻有薄薄的五頁,但對於沈國海來說,卻猶如一個催名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