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阻止他玩手機,是Alpha不懂科學導致的,那麼最近Alpha總背著自己玩手機,邊玩邊露出浪蕩笑容,就很令人生疑。
若不是Alpha整天像隻狗兒一樣,繞前繞後趕也趕不走,殷折枝都該懷疑對方是憋極了,開始種植青青草原。
孕期果真容易生疑,Omega在心底失笑,阻斷自己的多慮。
他撩起肚子上的睡衣,Alpha自然而然覆蓋上溫熱掌心,暖意和信息素消融了Omega初醒的不適,他舒了口氣。
“誒,”殷折枝側臉問,“等我填完詞,這首歌你準備發表嗎?”
“不!”解弦想也不想地拒絕道,“這是我給你的……”
突然他猶豫了一下,歎息道:“……不過現在,決定權在你。”
殷折枝猜他也不願把情歌發表出來,可Alpha能說出後麵妥協的話,殷折枝還是挺欣慰的。
他不為難執著的搖滾樂手,閉上眼喃喃道:“不發表。這首歌隻許你唱給我聽。”
紙終究包不住火。
就算在解弦幹涉下,殷折枝的確沒機會刷新聞,可前來探望的團員本就是行走的熱點新聞傳播儀。
三位團員提著足以令人吃出鼻血的補品,臉上洋溢著八卦神情,不請自來地叩開解弦家大門。
解弦心道要壞事,他趁著開門,擠眉弄眼拚命給三人使眼色,可幾年如一日沒默契的團員並沒能接收到他的訊息。
天氣轉涼,Omega披上外套慢吞吞挪出來,解弦轉身緊張地扶他坐下。
殷折枝有些不好意◎
解弦欲哭無淚,表麵上緩聲解釋道:“沒,我是覺得吧……這種事你不該問,該等我主動提出來。”
“……那我不問,你準備多久說?”殷折枝啞然道。
他現在像在逼婚一樣,似乎不太好,可他太好奇對方為何會有這種反應了。
依照他對解弦的了解,這家夥拿到戒指頭一天就該抽空往自己手上套,估計連求婚過程都省了,自己一覺醒來就會收獲一枚永遠摘不下的戒指。
可今天Alpha被拆穿買戒指的事後,反倒視線閃躲臉色奇怪,殷折枝倒不是擔憂他有異心,就是單純好奇心作祟罷了。
“再等幾個月,等我再……”再定製一枚新的。
解弦試圖垂死掙紮。
然而話才說到一半,他突然瞥見殷折枝微擰的眉頭,就不忍心了。
他放棄掙紮,伸過手去替對方揉平眉心,萬念俱灰道:“行,隻是孕期情緒波動太大不好,待會兒你別太……激動。”
殷折枝以為對方是擔憂自己感動到涕零,於是肅穆應道:“我哪有那麼愛哭。”
結果……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殷折枝實在忍不住,刹那間眼淚都笑出來了,“對,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阿弦,你還在中二期嗎??”
解弦站立一旁,一會兒擔心他磕著碰著了,一會兒尷尬到想鑽進地縫。
他掌心赫然攤著兩枚價值不菲的戒指,一枚挺正常,另一枚刻著碩大的幾個字——
總攻專用。
為了達到震撼人心的效果,這四個字尤為誇張,還是加粗斜體加下劃線的正楷,宛如老年機上即將擠破屏幕的標語。
解弦慘不忍睹地閉上雙眸,這輩子都不願再經過隔壁那條街。
他怕自己忍不住炸店。
求婚就在Omega拚命憋笑和Alpha看破紅塵中潦草完成了。
兩人一致決定將戒指封藏進箱底,永永遠遠不要再打開。
由於過程太戲劇化,殷折枝兩天後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一生都將烙上另一人姓名。
很難以描繪這種感覺,像有一萬隻小鹿在開派對,慶典結束後又相約蹦進同一森林棲息。
很搖滾,又很窩心。
他向來是個低調內斂的人,然而此時此刻,他滿腔甜蜜甚至需要以昭告天下的方式來紓解。
這天,他對前來探望的裴姐說:“可能要求有點任性……我身體正好穩定下來,半月後的演唱會,可以不取消嗎?”
解弦原本強硬拒絕,可在殷折枝一再堅持下,他鬱悶地蹲牆角百度半天,再三確認有過藝人懷孕開演唱會的先例後,他才勉強答應下來。
好在他是公司太子爺,方便跟各方麵演出人員周旋,大家很體諒Omega的特殊情況,一致同意開一場不插電演唱會,提前慶祝新生命的降生。
為避免拿懷孕當噱頭的嫌疑,公司宣傳這回演出時並沒提及主唱懷孕的事,饒是如此,歌迷也對樂團第一次不插電演出表現出極大熱忱。
一時之間,演唱會門票一票難求。
解弦提前四處奔走,不光雇來最先進的醫療團隊隨行,還給演出各部門提前打好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