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日
一顆。
5月3日
樂團怎麼還沒正式宣布出道?
7月15日
想死。
8月1日
好想當隻咬人的小狼崽,將所有說阿弦飛揚跋扈的人咬一口。他們根本猜不到阿弦有多溫柔。不過我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就是了。
8月16日
最近隻需要吃半顆藥,昨晚還睡了個好覺。如果阿弦能誇誇我就更好了。
我在做夢,別叫醒我。
11月18日
阿弦,我還能回家嗎?
……
那些顛三倒四的字跡和言語,像是上帝給Omega開過的荒唐玩笑,如今,這些殘留的證據穿越時光,將Alpha砸得頭暈眼花。
解弦不知該如何描述此刻的感覺,心痛也好,喘不過氣來也罷,似乎都不及苦痛的十之一二。
而他的痛苦,也遠遠不及殷折枝獨自承受過的萬分之一。
解弦靠在床頭,抖著手吸煙,等到夜幕初降,煙灰缸已落滿厚厚一層煙灰。
殷折枝脫下外套,奇怪地打開緊閉的臥室門,被煙霧繚繞的空氣嗆得咳嗽不止。
他捏了捏喉嚨,剛想質問解弦幾句,就聽對方敞開懷抱柔聲道:“寶貝,過來。”
殷折枝原本不想乖乖聽話,但鑒於Alpha嗓音太啞,語氣也不對勁,他便大度地決定待會兒再闡述床上吸煙的危險性。
Omega走到床邊,還沒站穩就被Alpha伸長手臂一把摟緊。
近在咫尺的煙味和草莓味鬧得Omega頭腦昏沉。
Alpha胡亂地搓揉懷裏人頭發,瘋狂汲取Omega體溫。
突然,他毫無預兆地小聲嗚咽起來。
天生好麵子的Alpha從未在自己麵前哭過,即使當年分手時,Alpha那雙黑眸紅成兔子眼睛,最終也還是忍住了哭腔。
當肩頭布料被一滴滴淚珠浸透,Omega瞬間慌了。
他張嘴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下一秒卻換了念頭。
他小心翼翼捋著Alpha後背,聽耳畔嗚咽聲漸大又漸小,從頭至尾一句話也沒說。
第28章
殷折枝沒問解弦那天為什麼哭,解弦也沒提日記這回事。
殷折枝有沒有猜到還得另說,至少兩人都對此三緘其口,這事就沉甸甸揚起輕飄飄放下了。
解弦翻來覆去好幾晚沒睡著,心疼得連對方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
殷折枝反倒越來越粘人了。
曾經的他雖說在床上任由Alpha搓圓揉扁,可下了床就習慣性裝冷淡,連示愛都拐彎抹角。
最近,隻要兩人獨處,Omega就像被神奇引力牽製的小狗兒,總愛往Alpha身上扒。
解弦揉著軟乎乎的身體自然受用,特別當Omega湊至他脖頸,喃喃著“好聞”的時候,解弦整個人都酥了。
如果這是Omega的調情技巧,那麼隻能稱讚他功力爐火純青。
令解弦鬱結的是,每當他欲火焚身,想要將亂蹭的Omega就地正法時,對方會瞬間擰出寧死不屈的勁,團成令人無從下手的糯米團。
解弦本就心疼小薄荷,既然戀人不願意,他也不可能強來,到了最後隻能跑去給小兄弟衝冷水澡。°思°兔°網°
還好是夏天。
等到後來,解弦就會掐一把Omega肉臀,哭笑不得道:“今天饒了你。”
解弦說了多少次“饒你”,單身狗單森就鬱悶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