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會議室,眾人終於弄懂了事情的始末。
那位羅軒,完全詮釋了什麼叫內心戲豐富卻沒腦子。
當年他兩度陪跑後,開始瘋狂控訴金曲獎不公,暗指那些屢屢得獎的人都是靠背後交易掙來的名聲。
金曲獎雖說成立初期被人詬病評委口味太小眾,領獎作品不符合大眾期待,但隨著獎項含金量漸大,評審方式和評委選拔製度日益完善,如今的金曲獎已算是具有權威性的頒獎典禮了。
會不會有名不副實的人得獎,這件事暫且不論,畢竟隻要有人參與的活動,就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的公正,能確保百分之九十九的公平就已是極限了。
若說羅軒隻是像個抱怨世事的憤青,少數人還能體諒他年齡小情商不足,偏偏他說話時機卡得太精妙。
媒體才剛發布晨間新聞,將他與曾經蟬聯兩屆最佳作詞人的殷折枝作對比,羅軒就發了那麼一條指桑罵槐的微博。
讓人不想歪都不行。
當時殷折枝已到A國,自然不清楚這回事,但留在國內的解弦正愁沒處發泄憤懣,聽說新聞後眼神冷若冰霜。
他給公司藝人開了個短會,提醒他們交友與選擇合作對象需要慎重,否則很容易被對方帶進坑裏。
雖然他隻字未提“羅軒”二字,但西裝革履的太子爺背後,未關閉的PPT上赫然擺著批判羅軒的新聞。
能在娛樂圈裏撲騰得風生水起的幾乎個個都是人精,在場藝人當即秒懂了太子爺的未盡之言。
詆毀了金曲獎,惹到了眾怒,公司很長一段時間都拒絕給羅軒資源,當他拿著歌詞找上解語唱片的優秀作曲人,卻接連被好幾個人婉拒後,總算體會到什麼叫禍從口出。
“原來是他啊,靠。”解弦恍然大悟,表情瞬間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所以他知道了這事,四處向媒體匿名投稿,就為了報複我?”
“也不是,咱們藝人嘴嚴著呢,他哪知道當時找不到人填曲是你指使的。”裴姐不緊不慢說,“他怒火還集中在小殷身上。他覺得是因為有靠後台上位的人在,他才會懷才不遇。”
“他有個屁的才,懷孕還差不多。”解弦翻了個白眼,不滿地嘟囔了一句。
殷折枝受不了Alpha最近張口閉口都是懷孕,弄得他每次被進入都戰戰兢兢。
他手握成拳抵在唇前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問道:“如果是對我不滿,為什麼那些新聞標題全是針對團長的?”
“還不怪你們團長整天不收斂,合作過的圈內人都知道你倆之間有貓膩,隻是遵守職業道德沒拆穿而已。”裴姐疲憊地捏捏鼻梁,“之前有位合作公司的化妝師,和羅軒關係不錯,不小心把你倆關係抖給羅軒了。他認為太子爺聲譽受到影響,你也討不著好。”
“他什麼腦回路啊……惹怒解弦比招惹我後果嚴重吧。”殷折枝一陣無語。
“誰知道呢,或許是招惹你容易暴露,他跟解弦沒多大交集,不容易被懷疑吧。”裴姐聳聳肩膀,“自從知道你倆的奸情,他更堅信你是靠爬太子爺床得獎的。他原話是說,如果不是這樣,你們怎麼不敢光明正大談戀愛?”
“操,他有病吧。”解弦前傾身子,罵了一句,“爬我的床能左右金曲獎評審?什麼狗屁邏輯?”
殷折枝輕撫Alpha肩膀,示意對方文明點,問:“所以大號爆料又是什麼神操作?他準備退出娛樂圈了嗎?”
“他本來準備小號上陣的,可那張照片視角太明顯了,隨便一扒就知道是他拍的。”裴姐說著說著翻了個白眼,牙疼著繼續說完,“他就腦子一熱登了大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