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睿心裏已經火急火燎了,四處煽風點火。輕輕俯下`身在她耳畔呢喃,答應了一聲。

這刺激未免太大,裘瑤兒初經人事,身體嬌弱,緊張的很。她繃直身體,還沒有進去就已經受不了了,眼底又向外溢出淚花來:“疼。”

諸睿心裏一軟。

但那軟,很快又被別的炙熱的東西所取代。

第二日晨起時,裘瑤兒隻覺得腰酸背痛,連坐起來都沒什麼力氣,殿裏已經沒了人,她迷茫的盯著漏進來的一抹太陽光看。

昨夜裏,諸睿不知疲倦似的,在她身上來了多次。就連牙也不閑著,四處啃咬,她又怎麼能承受得了,便央求著,眼淚也掉了好多。誰知他力氣卻越來越大,想著,裘瑤兒連忙回過神來,臉上又紅了——她這是在想些什麼?

諸睿此時正在內殿喂鸚鵡。那隻鸚鵡頂管是寶石藍色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叫喚著:“殿下吉祥,殿下吉祥。”

他昨夜裏初嚐情動,沒想到滋味竟然如此美妙。後來又想著,身下的女子嬌啼鶯轉,婉轉落淚的樣子,心裏又是一緊。

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回旋著。

不夠。

外麵烏雲密布,又已經落了層薄雪,仿佛把世間一切的汙穢都掩蓋住了。殿外的風投過厚重的門簾子鑽進來,發出嗚嗚的呼嘯聲音。忽的走進來個宮女,朝諸睿福身道:“參見二皇子殿下。皇妃已經醒過來了。”

諸祁從遐想裏回神,揮了揮手:“知道了。”

若論身份,他是個閑散的帝王之後。國家大事都是父皇與大哥的,無需他來操心。日日裏不是賞梅就是喂鳥,倒是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樣子。

寢殿裏一片安寂,隻餘緩緩青煙盤旋著升到梁頂。

裘瑤兒已經梳洗打扮。新婚第一日要去宮中請安,無需穿的多華麗,她隻是穿了身碧色的流煙傘裙,額前也隻有一隻梅花步搖簪子。看起來清淡不失秀雅,見到緩緩走進殿裏的人時,臉上又悄悄蔓延出緋雲。

諸睿倒是沒說什麼話,走到她身邊坐下,倒了杯雪頂含翠遞給她。裘瑤兒道謝接過,眼裏依舊躲躲閃閃。

她怎麼不看他?

諸睿忽然伸出手捏住裘瑤兒的手,使了些力氣。

裘瑤兒一驚,連忙推他。

諸睿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心裏更不是滋味了。他便沉聲開口:“躲什麼?”

裘瑤兒一怔,圓而大的眼裏又露出幾絲疑惑與不解來。他這是什麼意思?從昨夜她就疑惑著,不是有心上人嗎?不是說不娶她嗎?怎麼非但娶了她,還要動手動腳的?她臉皮薄,這大白天的,叫人看見了多不好。

諸睿不知道她心裏那些七拐八拐的心腸,又道:“你是我的妻子,躲什麼?”

妻子這個詞落在耳朵裏麵就像是個巨石,震了裘瑤兒好一下子。她一時半會兒難以反應過來,耳畔紅紅的,像是有火在燒。

諸睿見她耳朵又紅了,肉♪肉的,看起來就好捏。

裘瑤兒心裏忽然湧出一股不耐煩來。想起諸睿第一日見她所說的話,她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拗氣,一把甩開諸睿的手:“還請殿下自重。”

被平白無故甩開的諸睿愣了愣,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裘瑤兒得了空,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坐下。離諸睿有些遠。這樣憋了半響,她忍不住了,疑惑道:“殿下……為何要娶我?”

諸睿揚眉:“哦?你不樂意?”

“那日初見,殿下說的話我一直沒有忘記。您說……一定不會娶我。”

裘瑤兒聲若蚊蠅,支支吾吾,雪白如玉的脖頸又紅了一片。她心裏給自己打氣,又不是你的錯,無需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