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夏想了會兒才道:“奴婢有。”
她伸出手,手背向上,指甲裏,是一絲血痕和殘留的皮膚渣屑。
“老夫人可以檢查一下大少爺身上,定是有破皮之處,那是奴婢反抗之時,無意留下的。”
-思-兔-網-
眾人的目光挪到秦恪身上,他掙開了連翹牽著他衣袖的手,沒有反駁。
這下誰都清楚了肯定有鬼。
老夫人又問:“那韻兒說你強迫她又是怎麼回事?”
“席澈你說。”
席澈點點頭:“奴才是小少爺的小廝。昨夜與小少爺一同去賭場,有人給小少爺一杯茶,小少爺喝了,之後意識就昏昏沉沉的了,小少爺最後清醒的時間,叫奴才扮作他的樣子,給奴才戴了□□,躺在客房裏假裝休息,除非死,否則不要開口說話。然後就走了。奴才就坐在那裏等,直到有人把奴才帶走,然後剝光衣服,聽到表小姐在跟大少爺說話,過後表小姐在我身邊躺下,就到了天亮,被抓到這裏。”
他倒是聽話,真的從始至終一聲不吭。
“辛苦你了,那你可聽見許韻在說什麼嗎?”小少爺問。
席澈的表情微微遲疑,但還是回答。
“表小姐說‘我做了這件事你敢娶我嗎?’,大少爺說‘無毒不丈夫,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壞嗎?等到秦灝落下汙名,老東西一死,我就是秦府最終的繼承人,你就是秦府的女主人。’”
他不僅聽話,記憶還好。
秦恪神色大變,跪在地上:“奶奶,奶奶,您,您不能聽這個賤奴的……”
“還敢叫奶奶嗎?”小少爺玩味一笑,湊近老夫人,在她耳邊耳語一陣,老夫人更是氣壞了:“將、將這些汙眼的家夥抓下去,好好看住!”
下人趕緊把秦恪和許韻帶下去,那兩個人還在哀嚎。
“等等。”老夫人捏捏眉頭,那兩人回頭目露希望。
隻聽老夫人說:“把蔡氏也綁起來,不許給他們吃的喝的,等我請示家裏長老,再做決定。”
蔡氏也被抓起來了,大家心裏有一個猜測。
事情反轉,大部分人還處在懵逼當中。
老夫人被婢女扶著,去了祠堂,說是讓她靜靜。
她的表情除了被騙之外的惱怒,還有……絲絲失望和無聊。
圍觀的人群都散了。
小少爺目光晶亮地望向千覃,歡快地說:“我們回去吧。”
千覃心裏有萬般疑惑想要問,但終究隻說了一句話:“嗯,你平安回來就好。”
回到熟悉的小院裏,千覃欲言又止的表情逗得小少爺發笑。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便是,我都回答你,絕不瞞你。”
千覃點點頭,先挑了個小問題問:“剛剛你在老夫人耳邊說什麼了?老夫人怎麼突然發怒?”
“也不算什麼。我找到了一個證據,放在老夫人房中。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嘛。”
他叫老夫人,沒有親昵地叫奶奶。
“嗯?”千覃。
“秦恪身為秦家長子,理應是繼承秦府的最佳人選,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還要想通過陷害我確保他的地位嗎?”
“是因為……”聯想到老夫人的神情,是比發現許韻連同秦恪陷害小少爺更憤怒萬倍,還有後來她讓下人把秦恪母親也帶走,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仍絕不可思議。
二十多年了……居然瞞這麼久……
“是,秦恪不是秦家的血脈。”小少爺語氣很平靜,仿佛早就知曉了這件事。
大少爺不是親生的,才迫不及待鏟除異己。
“老夫人是無所謂我們兩個誰死誰亡,對於她來說,她可以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