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我的胳膊:“以防萬一。”

我:“不行,我不檢查。”

他老神在在:“這裏有你說不的權利嗎?”

我:“你怎麼這麼霸道無理呢?”

他:“我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嗎?”

我:“那如果真的有了呢?”

他:“那就留下來。”

我哦了一聲,看穿他:“你其實很想要孩子的吧!”

他:“這個東西,有和沒有無所謂,隻是流產很傷身體,我不會讓你受這種沒有必要的傷害。”

我:“那你就願意我受生孩子這種痛苦嗎?”

他:“這兩種情況完全無法混為一談。”

我:“得了,那走吧,不檢查。”

他:“那你覺得不檢查就可以當這個孩子不存在嗎?”

我:“還不一定有好不好。”

他:“不要小看我的預感。”

我:“拉倒吧,你都能去當個神棍了吧我看。”

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一位護士從診室內出來,手裏抱著一堆資料,她朝我們這個方向喊:“下一個,謝凡。”

此時陳深正強勢地捏著我的手腕,攬著我把我往診室裏送。

我當然不願意啊,“你說吧,什麼條件不檢查。”

他:“今天必須檢查。”

我:“罪人還能談判呢,你不給我機會,就是在為自己的以後挖坑。”

他:“你不就是最大的坑嗎?我已經掉進去了。”

我推搡他的胸膛,罵他:“油嘴滑舌!\\\"

他抱著我的腦袋在我腦門上親了一口,溫柔地輕聲說:“謝凡,乖一點兒,我有得是辦法讓你做檢查,你也不希望我來強硬的吧。”

我靠了一聲,這個人,就是知道我不敢和他硬剛,拿捏我準得跟什麼似的。

護士又說:“謝凡,在嗎,不在過號了啊。”

我皺著臉,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深,然後朝那個護士說:“在這。”

做完檢查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一次導致我中了這個頭等大獎,這著實令人鬱悶費解。

我:“我記得上兩個月我們每一次都做了措施。”

他:“對。”

我:“那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我越想越害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提出一個可怕的猜想:“不會是一個鬼嬰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冷漠地看我一眼:“不就是你這個機靈鬼的孩子嗎?”

我仔細地想了又想,想到兩個月前好像有一次tt破了,後來沒當一回事,現在真的東窗事發了,我欲哭無淚:“真想咬死你。”

他伸了伸脖子,嘴角勾起來,看起來心情不錯:“給你咬。”

我:“你這個道貌岸然的人。”

他享受一般:“我接受表揚。”

就這樣,我肚子裏長了一個小小的孩子,每次檢查都能看到他在我的肚子裏慢慢長大,慢慢地把我的肚子撐開,我慢慢地經曆每個媽媽都要經曆的事情,萌生了許多以前完全沒有經曆過的感受,對一個新生命的到來的彷徨,無措,不確定,期待,害怕,這些就像大樹的枝椏一樣,漸漸地充實著我的生活。

很多人都說,孕期的媽媽的脾氣和想法都異於常人,以前我不以為然,直到後來...

陳深是個工作狂,他回來肯定有一部分時間呆在書房裏,那時候我開始呆在家裏,不能接近電子產品,連看個電視劇都是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更多時候我隻能看看書,澆澆花,散散步來排憂解難,所以脾氣十分暴躁,有一天我們莫名其妙地吵了架,僅僅因為陳深去書房工作了一小時,沒有注意到我放在臥室———早上逛街為他新買的一根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