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跨出了一步:“來,顧客的弟弟,在正式著手‘治療’之前,把藥趁熱喝了吧。”

腦中還填充著各種懷疑的宇智波泉奈:“……!!!”

西裏爾又往前走了一步。

聞到一股說不出來有多詭異的味道,宇智波泉奈本就泛青的臉變得更青了。

宇智波泉奈:“哼,我不——”

西裏爾:“身體重要,你兄長會擔心的。再說了,如果我不能夠信任,宇智波先生也不會任由我把你帶出來調養,對吧?”

有些道理。

不過,道理的分量加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句“你兄長”。

關鍵詞一出,本來似乎拒不合作的病人稍作遲疑,最好還是勉強地答應了。

表麵仍是不變的平靜,西裏爾把魔藥端過去,宇智波泉奈冷著臉接過,仰頭便一飲而盡。

然後——

“嘔——咳、咳咳……咳咳咳!”

宇智波泉奈趴在床邊,咳得撕心裂肺。一邊咳,他還很是痛苦:“惡心……咳咳!你在裏麵到底加了什麼!”

加的東西多著呢,耗掉了他的不少存貨,往碗底一看就能看到好東西的殘骸。西裏爾心想。

——可是。

味蕾遭受嚴重摧殘的宇智波泉奈看不到。

劇烈咳嗽了半晌,可憐的病人終於在西裏爾的拍背下緩了過來。

他也是忍者,自然跟“瘦弱”沾不上邊。

但此時,單衣披在身上,竟有些掛不住被淩亂黑發覆蓋的肩,這是生命力遺漏的後遺症。

過於消瘦隻是其次,最讓旁人無法忽視的是,他的眼睛。

除了冰冷以外,能在這雙漆黑眼瞳中見到的,就隻有空洞。

所以,這個臉色慘白的青年方才氣勢驚人,實際上,眼睛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感覺好些了嗎?”

西裏爾沒有停下,仍在輕緩地拍他的背。

“…………”

宇智波泉奈沒說話,漸漸喘勻了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到自己眼前亮了一些,方才竭力逞強帶來的渾身麻木的痛苦滋味,也似乎有所消退。

因為看不見,從音色判斷,這人應該很年輕。

又從結實落在地麵的腳步聲判斷,他不是忍者,更像是沒有武力的普通人。

從宇智波泉奈醒來,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到坐到宇智波泉奈身邊的現在——落入耳中的嗓音都是溫和的,能夠如溪流般衝淡他人心中的浮躁。

“你喝下的是能夠抵消詛咒的魔藥,但是,效果果然不明顯,還是得從根本上消除詛咒才行。”

宇智波泉奈聲音沙啞地問:“詛咒?什麼意思。”

“非常抱歉,是因為我個人的疏忽,本應該停留在我體內的詛咒,有一絲傾漏到了親手製作的魔藥裏。還好我來了,發現得也算及時。”

年輕人平和的嗓音似有細微地停頓,但宇智波泉奈並沒有發現:“為了清除這一絲詛咒,能請你……”

“咳、咳咳,你想說的其實就是,你賣給我兄長的藥有問題,所以,我受到了無妄的牽連——是麼?”

“是的。”

西裏爾很遺憾地承認了錯誤:“請讓我彌補過錯,再將詛咒清除後,還會添上額外的補償。希望宇智波泉奈先生能夠配合我,非常感謝。”

“詛咒勾連的是你心中最深的執念。辦法很簡單,隻要把執念消除,詛咒也就會跟著消失了。”

然後。

“要吃點東西嗎?”

他突然說。

宇智波泉奈跟不上他的節奏:“……什麼?”

西裏爾笑道:“喝了藥以後,應該稍微舒服一些了?那現在可以吃一點熱食,讓身子暖洋洋起來。清淡些的熱湯怎麼樣?再加上土豆燉肉呢,合你的口味嗎?放心,不是魔藥的味道,我這就去做。”⑧思⑧兔⑧網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