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夢數年。(1 / 2)

狂我一生,縱也少年。

四時可愛唯春日,一事能狂便少年。

——《曉步》

呼吸的急促,哽咽的嗚聲。“景年,你還好麼?”女人輕眠中覺得男人有動靜便醒來。青春的荒涼意味著痛徹心扉的開始,時間的年輪亦不再滑潤。男人惺忪睜開眼,眯開了眼縫,微微一笑忍著病痛,強起了身“外麵陽光很好,陪我走走吧”男人眼中看不見光亮,白的嚇人,想必已經看不見了事物。女人也年近五十,卻保養有質,皮膚少見的白嫩,脖間的銀項鏈有著點點鏽化,但不失美觀,看得出來女人依然似乎有愛美的少女心。見老人下定決心,女人不好說辭,嘟囔著“你啊,你啊”

一陣扶持,幾度艱難,男人方才顫顫坐在木椅上。夏夜十分,椅旁的夏蟲不知疲倦的在路燈處繞著圈圈,老人感覺不對,猛地一笑“哈哈,我就說,是晚上”可能叫的聲音太大,便狠狠地咳的停不下來,其中夾雜著陣陣粗喘。

女人見狀,遂即幫男人捶背,慢慢的按摩舒背,情景隨著夜裏燈旁的光暈,真的好生羨慕。男人一會平靜了下來,摸著後腦勺的亂亂的卷發,閉著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時間好快,你們家良辰快要過三年了吧,可惜那家夥沒我帥,還比我早死”

女人沒有生氣,隻是微微說到:“良辰美景奈何天,書上說的不錯,你啊,嘴上積點德吧,小心到那邊他不放過你”。男人本想發笑,卻體然滿臉嚴肅“那十年,你去了哪,為何卻從來不說。還讓那家夥撿了個大便宜”

“可不是麼,當初我還一心把自己拱手讓人,卻有人不知好歹,可不讓人得了空子。”

“現在想想,還真吃了個大虧,良辰可不是讓你折了壽?”男人如是說道,多有玩味。

“你個臭東西,活該你難受!”女人的頰紅讓生氣也如此美麗。“哎呦,還生氣了,你還不了解我,一定是逗你的”。男人趕忙安慰,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喘者粗氣。

倆人不知疲倦的言論好久,少有的咯咯聲,不再流年芳華的笑麵是他們之間的全部。“你還記得那個夏天的晚上麼,高考完之後,十幾年前的事兒了”男人似乎陷入了回憶。

“年輕真好,怎麼會忘了那個晚上,折騰了一晚上,現在想想真幼稚,到頭來還不是沒有結果”。女人心懷遺憾說道,卻已滿是疲憊,照顧老人每日每夜,已經讓她難抗重負。

“那天的月亮跟今天一樣圓,星星也好多.......”男人可愛的用手比劃,找那顆記憶裏的星光“霖鈴,霖鈴”女人睡著了,靠著他的肩膀。男人幸福的看著女人,那月光照射下,女人也格外好看了。夏夜寂靜,微風和韻。仲苦的煩惱也隨著蟋蟀的鳴叫被拋的好遠好遠。男人雙手柱著拐杖,小心翼翼讓女人靠著。不一會,隨著睡夢,思緒被拋到了好好遠好遠的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