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湖人都說,天山門雖厲害也不過是老太爺膝邊的一條狗!還說事實上天山門早就成了老太爺的殺手製造基地,老太爺才是天山門的幕後老大!”駱碧心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師父。
莫知在一旁焦急萬分,卻又幫不上忙,隻能死死的咬著嘴唇,臉色有些發白。
師父暴跳如雷,“哪個!哪個說的我天山門打不過那個混賬祁嚴坤?!論輩分,他還得叫我聲師叔!!”
“就是祁嚴坤跟我說的,他還說……咳——咳咳……說就算你把師叔給請來,這皇帝我也照做!他照樣得給我磕頭下跪,高呼萬歲……萬歲……咳咳咳……唔……”駱碧心覺得一陣暈眩襲來,眼前似有點點的金星在旋轉,她不能暈過去……不能……
“放棄!放屁!!全都是放屁!!”
“啊!師父,她暈過去了。”莫知眼看著駱碧心軟倒在地上,驚喘一聲趕緊上前查看,探了鼻息才放下心來,不過看脈象還是受傷不輕,莫知抬手梳起駱碧心鬢角的亂發,一張臉血色全無,天下怎麼會有這般不要命的女子?還是說外麵的女子都如她一般……
“哼!”師父冷哼了一聲,抬高了下巴,一臉不屑的表情,但揚起的嘴角卻像是在竊喜。
“現在怎麼辦?師父……”莫知懷抱著駱碧心祈求的看著師父,純淨無暇的目光小鹿般的無辜,無聲的求師父應了駱碧心,那雙眼盈盈的水波仿佛就快要哭出來了。
“知兒你別哭啊……師父,師父那不是還在想呢嗎……”師父看見莫知楚楚可憐的樣子頓時心軟了,趕緊哄他兩句,一回頭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瞥了眼駱碧心,背著手來回踱了兩步,終於說,“哼,山中無老虎,那姓祁的臭小子倒是稱上大王了!不成,不成!我天山門的徒弟他都敢欺負,我非得去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張大了鼻孔牛似的喘氣。
莫知頓時麵上一喜,笑的晚霞失了顏色,“知兒謝過師父!”
“誒,誒……還是知兒好!嘿嘿哈哈哈哈……”師父又露出了老年癡呆似的傻笑,嘴角持續往上揚,搖頭晃腦一臉的得意。
“那些人……”莫知小心的問。
“放了放了!”師父很隨意的揮揮手,回頭又看了看莫知懷裏的駱碧心,“你,找老八給這丫頭看看,去吧去吧。”
“是,知兒去了。”莫知說不出的興奮,莫名有救了。
“誒!等等,記得讓她給我做那什麼什麼肉!”師父的聲音追著莫知喊。
“是!”向來細聲細氣的莫知這次應的鏗鏘有力,反而讓師父愣了一愣,搔搔頭發又回屋裏去了,他剛才幹嘛來著?
駱碧心無比的痛恨這種從昏沉中漸漸蘇醒的感覺,就好像本來已經麻痹了的神經忽然又一根根的刺痛了起來,來到這個世界後,她似乎一直在昏迷,卻從來沒像這次這麼沉,沉的睜不開眼睛……渴,好渴……
“唔……”駱碧心呻吟了一聲,驚醒了守在一旁的祁鎮鈺,欣喜的目光在看到駱碧心依然緊閉的雙眼時再次黯淡了下來,俊朗的臉上掩不去的疲憊和憔悴,雙眼布滿了細細密密的血絲。
“你什麼時候才醒來,已經五天了……”祁鎮鈺聲音低沉暗啞,粗礪的大手輕撫過駱碧心蒼白的臉頰,目光專注的瞅著駱碧心,生怕錯過了她醒來的瞬間。
拇指擦過駱碧心幹裂的嘴唇,祁鎮鈺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倒了一碗茶又回到駱碧心的身邊,看了看駱碧心,一仰頭把水都含在了嘴裏,俯身輕吻上她,舌尖靈活的撬開她的牙齒,緩緩的把水渡進去,舌輕舔著駱碧心的嘴唇,試圖讓那紅唇恢複原來的豐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