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晴見半晌沒人回應,終於從裴遇的懷中抬起頭來,順著對方簡潔的下頷線條,沈又晴輕輕嗅著裴遇身上的沐浴露香氣:“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沈又晴說得有些氣惱,但是一開口,就跟撒嬌似的嗔意滿滿。
裴遇道:“真讓我說?”
沈又晴:“……說!”
裴遇的溫柔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寵溺:“其實也沒什麼。”
沈又晴:“嗯?”
裴遇:“如果想要的話你就直說。”
沈又晴:“???”
裴遇:“我總是舍不得強迫你的。”
沈又晴:“……”
沈又晴一瞬間漲紅臉,更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像燒開的水壺,突突不斷往外冒著熱氣,裴遇正待啟唇再說點什麼,沈又晴索性堵上裴遇的唇,大有橫衝直入,不管不顧之氣勢。
耳鬢廝磨,落得滿室旖旎。
隻是又跟往常一樣,裴遇每回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將自製力發揮到極致。
這回沈又晴鼓足勁,終於把心裏話問出來了:“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裴遇目光沉沉看她,沈又晴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怕我知道?”
裴遇皺了皺眉,沈又晴迎上他的目光:“比如……”
裴遇:“?”
沈又晴:“秒——唔!”
不給沈又晴把話說完的機會,裴遇藏在被中的手輕輕一捏,沈又晴連忙失措瞪眼,抓住裴遇的手。
裴遇挑眉:“還有什麼要說的,一起說了?”
沈又晴用鼻尖蹭了蹭裴遇的鼻尖:“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
裴遇:“是嗎?”
沈又晴玩起大起:“總會治好的,你說是不是?”
裴遇眉目不動,看她:“誰來治,你?”
沈又晴:“你是因為那啥,所以嘴上功夫才這麼好嗎?”
裴遇:“試試?”
沈又晴愣住:“試什麼?”
裴遇說:“嘴上功夫。”
沈又晴:“???”
沈又晴腦海中一片空白,隻如有一葉扁舟,在浩蕩江河中沉浮。
翌日從床上醒來,沈又晴差點炸了。
神他媽嘴上功夫?
她說的是這個?
偏偏到最後,對方還湊到她耳邊問她好不好。
沈又晴也忘了自己是如何回答的,隻記得自己的喘熄和對方的呼吸混在一起,如品過上好醇香的酒釀,昏沉如醉後的情語呢喃。
直到上午與薛傑睿約見在公園,同行的還有幾個時常在撫養機構看見的孩子,一個個手裏都拿著冰激淩,沈又晴看了眼遠處飄蕩的小豬佩奇氣球,正`
話音落下,山風、河川、藍天都仿佛隨著時間的流逝彙入另一個嶄新的空間裏, 她抬頭仰望,隻看見裴遇的清雋麵容一如往昔,以及眼中說不盡的萬千柔情。
裴遇說:“這次不再考慮一下嗎?”
“不考慮了,”沈又晴說,“上一次我就很後悔。”
裴遇:“是嗎?”
沈又晴:“畢竟很想早點抱得美男歸。”
浮雲飄動,萬丈陽光頃灑大地。
裴遇在陽光中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