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她要報複,她要強大起來,一定要強大起來——
如同喝了一杯烈酒,是那樣的哽咽在喉中,是那般的辛辣,仿佛難過的,將自己的心肝脾胃都要吐出來似得。
劉琪又狠狠的抓了抓被子,仿佛正在揉捏著慕瑞雪,更像是在不斷的告誡自己,今兒受的委屈,今天所有的狼狽都是慕瑞雪饋贈給自己的。
她未來,要麵對的還有很多很多。現在的她更是不能自暴自棄。
厚重的被子下,壓著的不僅僅是以前那個肥胖、矮矬的劉琪,更是這個欲要重新活過一次的劉琪。
祖母說的對,這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她不能夠倒下,若是自己真的變得自暴自棄,就連自己對自己也不憐惜的話,那未來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她該如何去麵對愛自己的母親,對自己滿懷期望的外祖母。
還有自己的仇敵----慕瑞雪。
生不如死?嗬,這已經不是她的目的了,她的目的,是要將慕瑞雪逼到一個又一個的絕境,然後自己慢慢的走向人生的巔峰。
狠狠的看著慕瑞雪像狗一樣的跪舔自己的鞋子,抱著自己的大腿,然後不斷的懺悔。
她要讓慕瑞雪知道,她今天做的事兒,是讓他多麼的後悔。
想到這兒,劉琪狠狠的握緊拳頭,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兩雙手,緊緊握著,沒有一絲血色,早已灰白。
而臉上那猙獰的麵目,因為肥胖,竟然像是一個包子一樣的蹙著。
雖然這畫麵有些搞笑,可是那雙嗜血的眼光,更是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更為寒冷。
想到這兒,劉琪慢慢的將手中的被子放下來,輕輕緩緩,仿佛現在的劉琪,和剛剛默然緊張的劉琪換了一個人似得。
可也隻有眼神,卻是那樣的冰冷,仿佛凝結著萬年的寒冰。
劉琪將手鬆開,王氏連忙將被子掀開,看著躺在床上,那刷白的臉,哪裏還有那一絲笑容,就連那決絕的目光,也不禁讓她心痛、
“琪琪,你相信外祖母,外祖母一定——”
劉琪突然坐了起來,用手指輕輕的擋在王氏的嘴角,苦笑著道:
“外祖母要說什麼,我都懂得,無非就是日後如何如何的對待慕瑞雪,外祖母,慕瑞雪她強大的很,這件事兒我不想在說了,也不想在追究下去,畢竟是我技不如人,也是我太輕敵,將慕瑞雪放在了一個低於自己地位了,我太過輕信您們,太過相信自己,更是太過低於慕瑞雪這個——”
嘴邊的“見人”,劉琪將她狠狠的嚼碎,咽在了肚子中,很明顯,見人這兩個字,已經很難讓劉琪釋懷了。
如此,她實在是想不到用什麼下三濫的詞語來形容慕瑞雪。
隻是——
越來越恨。就在她想把慕瑞雪這輩子給毀了的同時,自己竟然反過來,被慕瑞雪給毀了,像是吃了一萬隻蒼蠅,惡心透頂。
不,她真的不甘心,不甘願。
頓了頓,劉琪啞著嗓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