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個王可欣,對於外人麵前,裝的一副溫婉動人的樣子,無論對誰,都一副彬彬有禮的形象,可關起們來,但凡他有一點不順心,都對她大打出手,破口大罵。真是不知道這為小姐怎麼能夠這麼能裝的。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對這個主子也算是盡心盡力,可已進入慕府沒幾日就開始裝不下去了,對他們下人即使打,又是罵。對於這樣的主子,真是夠了。
還不如到大小姐身邊伺候呢,外人都傳大小姐是最難伺候的,可在他們眼中,大小姐院子裏很是和諧。從未聽過有體罰丫頭的事兒,更是沒有聽聞有哪個下人不好,小姐給弄得半死不活的事兒。
現在看來,這瑞雪閣到是比這個雨欣院強上不少。剛開始知道他們被老夫人派來伺候這位新姨娘的時候,他們多少是有些興奮的。姨娘是老夫人的遠方侄女,而且還是嬌滴滴的年輕丫頭,這老爺定然是要和姨娘多多恩愛的。起碼會對雨欣院格外留意的。這一來二去的,定然會將他們這兩個丫頭看在眼底。
若是老爺真有喝醉的時候,或是跟他們看對眼兒了,那對他們來說,其實不是莫大的榮幸。隻是——
現在這位姨娘,關起門來,特麼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子。
即便如此,他們可是老夫人派來的人,自己的小心思在適當的時候表現出來就可以了,但是老夫人交代的事情,可也不能不當回事兒。
他們的親人,畢竟都在這老夫人手中呢。
兩個丫頭又聽到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過後,便聽不到裏麵任何的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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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欣將該砸的東西都砸過之後,便隻能呆愣愣的坐在床邊,看著這滿室的淩亂。剛剛瘋狂的那一刻,她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慕瑞雪剛剛說的那些話。嗬,連她都看出來,自己隻是老太太手中的棋子了,上麵有王氏壓製著,甚至還有劉雲別著自己。可自己呢。來了這幾日,從滿心歡喜到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無非就是王氏、慕新瑞的槍手。嗬嗬——
什麼時候,她才能真正的擁有府中的權利。
她不傻,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而言,根本就是處在最不利的狀態,除了依附於王氏,根本就是孤立無援。
不,不是孤立無援。
王可欣像是想起來什麼重要的事兒似得,眼睛眯了眯,又像是充滿了無限的自信,隨即笑了笑,繼而小聲的嘟囔著,來府中又不是我一個人,嗬,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時候,還是找一個同伴就好了,這柳真,不就是一個麼。這要真論起輩分來,這柳真還要叫自己一生表姨呢。
想到這兒,王可欣卻笑了起來,隻是眼中那帶著濃厚的欲望,到是讓人極度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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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爺,信鴿。”
藍淺將手中的信鴿雙手遞給安黎墨的時候,安黎墨已經呆愣的坐在那一上午了。像是對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兒,依舊沒有釋懷。
可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糾結點,到底在不在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