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一句話,使得安黎墨會心的笑了笑,心道:
“傻丫頭,還說不在乎自己。”
安黎墨拿起藍淺遞給他的衣服,便說道:
“你們現在都出去等我,我更衣,等會一起行動。”
半仙兒早就知道安黎墨肩上的傷口並沒有好的徹底,便支支吾吾的說道:
“六爺,半仙留下來幫您更衣,您的傷口並沒有完全愈合呢。”
安黎墨冷冷的回道:
“半仙,六爺豈是你叫的?上次也就是雪雪在我身邊,否則你以為你還能在“獄”?你先在門後等著我。”
“是,少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分明是主子對自己有那種心意的,為何還不表現出來,剛剛主子明明對自己特意打扮的樣子驚豔到了,為何還這般的隱忍?這時少主對自己的另一種保護麼?
一想到這兒,半仙兒的臉卻不禁紅了,外人都說主子是一個薄情之人、小小年紀不學好,天天流連於青樓、花街柳巷、不配做一個皇子,可誰又知道,他們的主子英勇的很。
哼,他們這群酒囊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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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瑞雪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可卻再也看不進去書,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人-------六爺在做什麼,病情怎麼樣,傷口有沒有惡化,心情如何?有沒有在想自己,有沒有在想自己……
慕瑞雪將書放在又開始將窗子打開,心道,六爺怎麼還沒有過來給自己道歉,轉而一想到自己將六爺的內力封了,不禁莞爾一笑,這時自作孽麼。
不對,不對,什麼自作孽,明明是他沒有好好珍惜自己對六爺的感情的。
他們兩個人,現在這個情況,到底叫什麼?
當他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沒有去認真對待,可當他離去的時候,才慢慢的發現,他早已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他們的愛總有時差。
慕瑞雪苦笑,算了,還是想想正經的事情吧。
聽聞大哥快要從江南啟程了,現在府裏正準備給這個修橋的小英雄輕功呢,還有堂姐的及笄禮快到了,恩,還有父親,給父親抬平妻的事情,甚至還有想著讓弟弟去念書的事情,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呢,慕瑞雪不禁默默念著。恩,還有有時間要去見白三,白成。
對,還有娘親的鋪子、自己的鋪子,都要好好的打理好。
她想讓自己更優秀。
還要讓自己忙起來。
最好忘掉某個該忘記的人。
慕瑞雪又開始百般聊賴的看著新買的醫書,可這個醫書裏的知識怎麼能跟鬼醫給的書媲美嘛。
慕瑞雪又輕輕的押了一口茶,可奈何茶水已經半涼了,慕瑞雪不禁蹙蹙眉,喊道:
“暮雨,換茶,我要碧螺-——”
還沒等那個“春”字發出口,便揉了揉太陽穴,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慕瑞雪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告誡自己,那個人,不要在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別哭,別哭……
而門外的暮雨和冷血本來就在慕瑞雪的門外徘徊著,到底要不要進去,到底要不要進去,兩個人商討了好久,卻都不敢敲門。
可房內突然傳出來的聲音,讓兩人全部都詫異了,要有多大的感情,要有多習慣,才能在這般的情況下,不自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