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串的說道,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一聽陸濛哭了,於苗苗趕快哄她,“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別生氣。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踢了顧建年,咱們再找個好的!”

“算了,我先訂票回家吧。”陸濛擦擦眼淚,“苗苗,我先掛了。”

接完電話,於苗苗起床洗漱打扮,化了個冷豔霸氣的妝,踩著高跟鞋直接去了寧遠。

現在才8點多,顧建年應該還沒到公司,於苗苗在一樓大廳的會客處等著,她要找顧建年好好談一談。

等啊等啊,於苗苗等了一個多小時,快十點了,顧建年才從外麵朝大廳走過來,他穿了件薄薄的黑襯衣,下麵是黑色長褲,配著他蒼白陰鬱的臉,看上去像電影裏俊美薄情的大反派。

前台小妹都偷偷斜著眼睛,一臉花癡地朝他看。

於苗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拎著包噔噔噔走過去,“顧建年!”

她直截了當喊他的名字,顧學霸顧學長之類客氣的名稱全省了。她可不是過來找他請客吃飯的。

顧建年停住腳步,扭頭朝她看過來。於苗苗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驚訝和慌亂。

嗬嗬,撒謊被抓住了,心裏很窘吧?於苗苗唇角扯出一絲冷笑,“顧建年,你不是去深圳出差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顧建年已經穩住了,神情很淡然地看著於苗苗,“有話想跟我說是吧?走吧,到我辦公室裏聊。”

“走吧!”於苗苗一甩頭,率先朝電梯走去。

到了顧建年辦公室,於苗苗也懶得寒暄了,開門見山地問顧建年,“你不想跟陸濛離婚對吧?”

顧建年看於苗苗一眼,“我先問你個問題,你過來找我,陸濛知道嗎?”

於苗苗愣了一下,“她不知道。”

那就是她自己過來找他的,而不是陸濛的授意了,顧建年定定神,“那我就沒必要回答你了。離婚不離婚,是我和陸濛的私事,無需跟別人交代。”

於苗苗被他噎得直翻白眼:“顧建年,我知道你心裏有疙瘩,你和陸濛家上一代的恩怨,陸濛跟我大致說了一些。我知道對你來說,想徹底忘記,想徹底走出來很難,但是陸濛是陸濛,她爸爸是她爸爸啊!父債子償這是封建時代的做法,陸濛爸爸有錯,但她沒有錯啊,她喜歡了你這麼多年,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要抓著過去的錯誤不放手呢?”

顧建年臉色冰冷,“勸別人的話,說起來總是會很輕鬆。對自己沒經曆過的事情,想當然地跑去指手畫腳,這也是人類的通病。於苗苗,大家都很忙,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吧。”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於苗苗非常失望,“顧建年,其實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強大。你不敢麵對自己真實的訴求,你還愛著陸濛,卻又無法接受她是加害者女兒的事實,所以你寧可撒謊,也不肯去民政局辦手續。顧建年,你心裏的那個小男孩,一直沒有長大,一直活在恐懼和不安中。”

顧建年看著於苗苗,一言不發。

於苗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建年,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愛著陸濛,她也愛你。相愛的人,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天黑的時候,陸濛才趕到家。陸柏迎上來接過她手裏的箱子,“姐,媽剛睡著,你先去洗手吃飯吧。”

“爸呢?”陸濛朝四周掃一眼,客廳,臥室,餐廳,都沒有人。

“爸爸出去跳廣場舞了。”陸柏麻利地從廚房端出三菜一湯,陸濛一看就知道不是陸廷恩的手藝,驚道,“陸柏,不會吧,別告訴我這菜是你燒的!”

陸廷恩做菜濃油赤醬,菜品顏色都很重,可是陸柏端出來的飯菜顏色卻很清爽,擺盤也很講究,看上去很像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