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沈南成就知道她會想歪,急急道,“你看吧,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我就知道你聽了要胡思亂想。”

“你呸!”許貝貝翻身坐跪起來,撲過去作勢要掐他,“你就是,你是心虛才不敢說,現在還要倒打一耙!”

沈南成一把將人抱進懷裏,許貝貝驚覺上當,雙手並用推他的胸膛。

“放開!”

他冷聲拒絕:“想都別想。”

“沈南成!”許貝貝用力推他,“你太過分了!”

“別動。”男人沉聲喝止,“再動我生氣了。”

許貝貝看著他麵色冷峻,自己又在他懷裏,很識時務地有些慫了:“奶、奶茶要撒了。”

沈南成沒鬆開,隻是抬手取下她的奶茶放到床頭,又抱住她。

“我不是拿她當替身。”

“那是為什麼?”許貝貝委屈巴巴地說,“你就說她跟我像不像?”

既然說開了,沈南成也不想藏著掖著了。

“像。”他又補充,“不是五官,就是感覺挺像的。”

許貝貝恍然:“難怪你肯一次又一次拒絕她,”她小嘴一撇,要哭不哭,“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你說!”

沈南成覺得她講起來話來簡直毫無邏輯,忍不住笑道:“我真喜歡她還拒絕人家?”

“那你幹嘛一直放任她!”許貝貝生氣。

沈南成也不兜圈子了:“因為她有心髒病,受不得刺激。”

許貝貝一怔。

“挺嚴重的,”沈南成神情惋惜,“所以我也不敢把事情做絕了。”

他抱住許貝貝,歎了口氣:“但是這次我都跟她說清楚了,我說我要結婚了,要跟你結婚。”

許貝貝被他抱住,腦子有些亂:“那……那不會出事嗎?”

沈南成繼續道:“連雅茹早就知道你,當時她說你肯定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所以才能狠心說那些話。”

“我不是的……”許貝貝本能地要辨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她這麼說隻是想讓我死心。”沈南成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心,“她以前說不會放棄我,除非有一天我把你追回來。”

他放開她,低頭摸了摸她的臉頰,微微一笑:“現在我把你追回來了。”

許貝貝眼眶發紅,小聲叫他:“成哥……”

沈南成低聲緩緩道:“貝貝,我不是拿她當替身,在我心裏,你是無可替代的。”

許貝貝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主動抱住他的腰,小聲嘟囔:“我知道的。”

沉默片刻,沈南成伸手捏了捏她頭上的兔耳朵,長舒一口氣才說:“我承認她像你,我也承認當初對她不壞,但那都跟愛情沒關係。”

“那個時候跟你分手,說實在話,我心裏很生氣也一直在怪你——但是……但是我忘不了你……”

沈南成當時沒臉承認心裏忘不了她,隻覺得憤怒,憤怒,難堪,難堪!

可遇到連雅茹,他才知道,他根本忘不了那段隻有三個月的初戀。

男人的聲音有些難為情,也有些傷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是覺得要是我對她好一點兒,或許別人也會對你好一點兒。”

許貝貝震動,忽然想起以前讀過的詩詞,隱約記得其中兩句是:“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

大概就是移情吧。

許貝貝沒想到他當初用情之深至此,心裏感動,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那她沒事嗎?”

“沒事。”沈南成見她還算接受,鬆了口氣:“之前聖誕節,她到了上海,我原本不想見,最後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就見了一麵,把事情都說了,然後送她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