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媳婦兒,你媽什麼屬相的啊?錦鯉吧?”
“啊?媽屬馬,怎麼了大哥?”劉香抱著自己和媽媽的合影,先看電視機再看牆,“電視機是新換的,挺大的呢。將來結婚照放這兒吧,相框要是沉了,咱倆就多打兩個釘子。”
“行啊,就掛這兒。”卞鶴軒心猿意馬,恨不得今晚打包帶小傻子回家浪一浪,“剛才孟伯真勸你了?”
劉香腿長,彎起來的膝蓋和胳膊肘連個疤都沒有,透著一股粉氣,一看就是親媽養得仔細,從沒讓他摔過大跟頭。“嗯,孟伯伯說,既然兩個人都要結婚了,還是跟你住一住。還說住過去要聽阿姨的話,想家可以隨時回來,他幫我打掃房子。”
“聽阿姨的話?我媽不跟我住啊。”卞鶴軒咧嘴直樂,“孟伯舍得讓你和我住了啊?”
劉香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隻好搖頭,自己也不懂孟伯伯為什麼突然這麼說。可卞鶴軒心裏有數,孟老頭是想叫劉香適應下新生活,而且知道自己條件好,小傻子跟著自己肯定隻比現在享福,再不舍得也這麼勸了。
“那你自己想不想去啊?”卞鶴軒看著劉香嘴裏的小粉舌尖,有些想親。
劉香挪挪屁股,往大哥身上靠著。“我從小,沒離開過家住。除了醫院和家政中心,我就住這兒一個地方啊。媽說不能去別人家住,孟伯伯也這麼說,都怕我出危險,我懂。可是孟伯伯剛才的話,我又覺得很有道理。現在,你有家不能回,如果大哥回去了,咱倆就分開了,那多不好啊。孟伯伯也是講道理的人,給我講了。”
“講什麼道理了?”卞鶴軒將人抱著,像抱了一塊奶豆腐。
“說,以後兩個人結婚,就不是一個人過了。還說大軒子人不錯,就是看著不正經。”劉香整個人躺在卞鶴軒的大腿上,還亂摸腹肌,擼狗擼得順手極了,“大哥,你家住哪兒啊?離著遠不遠?要是我想回來,能送我回來嗎?”
卞鶴軒把巨漂亮手摁在腹肌上,抱著他的小腦袋啵兒了上去,還啵兒了挺長時間,反正直到劉香在他懷裏不老實了才撒口。
“讓哥親一口還亂動。”卞鶴軒摟著他說,“你要想回來,咱倆隨時可以回來住啊,雖然離得遠點兒,但哥有車,不是你拿上來的那種車,是可以開的。”
“那我就……一會兒收拾一個小包,明天跟你回去住幾天,好不好?”劉香小心翼翼爬起來,對他來說,住別人家裏過夜是很大的挑戰。但孟伯伯的話也是對的啊,大哥也是有家的,天天陪自己住,家裏空著,算什麼。
現在卞鶴軒再看劉香媽的照片有一種拜錦鯉的心態:“好啊,咱家小王八也帶著吧。”
晚上劉香自己打了個行李包,也沒帶著什麼,乍一看像準備去誰家上戶一樣。其實他心裏麵挺怕的,因為媽說過,成家是別人來家裏住,自己去別人家有危險的。一邊整理包袱他一邊想,這算不算是不聽話啊?算是吧?可是大哥跟自己住好幾個月了,換自己住幾天,也行。
小褲衩兒是每天必須換的,塞了5條,襪子也帶上幾雙。粉色小兔子整窩往裏跳,誒呀,也不知道大哥家有沒有大水缸,夠不夠天蓬的地方。等劉香慢悠悠地整理完畢,一看腕表已經快12點了。倆人趕緊洗洗睡下。
第二天中午,孟老頭叫倆人下來吃飯,吃完飯是一頓千叮嚀萬囑咐,來接人的車就到了。
“孟伯伯,那我就去和大哥住幾天,我今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好不好?”劉香從小就沒離開過熟悉的家,一直黏著孟老頭,好像自己這一走就要走一整年,其實就5、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