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死嗎?”三麅子冷冷道。
“怕死?”蕭朗扭頭望著這個棒子幫內壯碩的二當家,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感慨道,“我自然怕死,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怕死之輩,怕被你們這些人一手拍死。隻不過,比起死,我覺得玩這樣一場刺激的遊戲,生活才更有味道。”
三麅子拍拍手,也不知是真心還是諷刺,讚道:“你很有膽識,有氣魄,別人都不敢你倒是敢趟這攤渾水了,要比這蕭家大少爺好多了。隻不過是不是裝腔作勢,那就不得而知了。”
蕭朗摸了摸鼻子,淡然笑道:“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三麅子麵容肅殺,也在對麵坐了下來,抓起桌上的牌,冷冷道:“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那個了不起的膽識吧,不過到時候可別跟蕭家大少爺一樣哭喊著跪地求饒了。”
蕭朗撇撇嘴,直接賞了他一個白眼,伸手做了個撫平發型的動作:“切,這種壞形象的事情我是不會幹的。”
頓了一下,蕭朗從小腿上抽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噗’的一聲插在了桌上,繼續說道:
“來吧,賭一把,我時間不多,我們一局見分曉。”
“好,就一局見分曉。”三麅子應了聲,開始麻利地洗起了牌。
這時,酒館內也漸漸的熱鬧起來。
圍觀也多了起來,原本是棒子幫二當家和蕭家大少爺的爭執,礙於蕭家的勢力他們不敢靠的太近觀望,一出事才能夠作鳥獸散。
可是,現在情況已經轉變為大漢和萬花樓窮小廝間的衝突,看這場戲安全係數要高很多,所以無論是在酒館裏的還是路過的,甚至遠在幾裏外聽聞的,都趕過來觀望了。
酒館的掌櫃悲喜交加。
喜的是今天生意好得破了昔日的記錄,悲的是這衝突要是激化了,那酒館恐怕不保了。
“猜到了,就算你贏。”
洗完牌的三麅子從其中抽出其一,放置在蕭朗的麵前。
這種牌是以木頭雕刻而成,上麵刻印著十二生肖的圖騰,每種生肖刻有五個類別,分別是生旦淨末醜,所以牌麵總共有六十個,這要比任何一種賭法如猜大小或者猜點數來得困難,畢竟猜中的概率低得可憐。
這種賭法蕭朗並非沒玩過,當了兩年煙柳之地的小廝,恐怕除了沒有嫖的資本外,五毒幾乎染指。
木牌就放在蕭朗的麵前,隻有猜中,兩人的手才能夠保住。
一時間,場麵的氣氛莫名的緊張起來,雖然都是來看好戲的,誰的手掉不掉那不關他們的事,但其中的刺激感卻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令所有人都有些焦躁起來。
這其中,最緊張的要數蕭家大少爺蕭植了。
因為事關他的手腕,如何不緊張?此刻他正顫抖著雙腿等待著結果,望向蕭朗的眼神充滿的寄托與希冀。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這邊來,表情緊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