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裏為您騰出三十分鍾的午睡時間。”
“不用。”
安然再次拒絕了自己的智腦,他看著鏡子裏這張臉,神色間隱隱多了分厭惡。
“二十分鍾後我要出門,為我預定一下。”
“好的,您的私人飛艇已經安排好了。”
在得到伊麗莎白的回複後,安然離開房間,走下了樓梯。
一樓餐廳裏,一個妝容淡雅的女人正在用餐。她的發絲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優雅從容,就像擺在昂貴花瓶裏的名花。
安然站在她麵前,喊了聲“母親”。
阮玫紫淡淡應了聲,道:“坐吧。”
安然挑了個離她稍遠的位置落座,旁邊的傭人立刻上前,為他擺上餐具。
一時間安靜無聲,明明是母子二人共進早餐,他們之間的氣場卻比陌生人還疏遠。
不久後,阮玫紫放下刀叉,用絲帕輕輕在唇間按了按,這才抬眼將目光落在安然身上。
“小柯需要輸血了,待會你記得去醫院一趟。”
安然動作微頓,道:“我待會要去拜訪謝斯頓老師,沒有時間。”
“這不是理由。”
阮玫紫的神色一下子冷淡了下來,“你要記住,如果不是你,小柯不會染上那樣的病。都是你奪走了你弟弟的健康,你必須為他負責一輩子。”
安然抬頭看向她,輕輕一笑:“我不要。”
“你——”
“抽血很疼啊,”
安然道,“而且沒有我的血,他不是照樣能活得好好的嗎?”
“你在說什麼胡話!”
阮玫紫把手在桌上一拍,怒道,“這就是你身為我的長子,小柯哥哥應該說出的話?!”
旁邊的傭人上前,遞上一杯水和兩片藥:“夫人,請消氣。”
阮玫紫就著水將藥服下,臉上的怒氣有所收斂,卻還是冷冷的:“不管怎麼樣,你都必須——”
“那杯水不是我倒下的。”
安然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就算有人該為此負責,那也不是我。”
阮玫紫:“你說什麼?!”
她這一下幾乎有點失態,像是完全沒想到安然會提起這件事,還一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安然起身,輕描淡寫道:“我先走了,小柯那邊我以後都不會去了,您自己看著辦吧。”
他拋下這句話,邁著不急不緩的步伐離開了別墅,沒有再理會身後阮玫紫砸碎水杯的聲音。
別墅外,一輛私人飛艇懸浮在半空中,緩緩降至安然麵前。
“目的地:謝斯頓副總統府邸,已為您確定最佳路線。”
伊麗莎白自動轉變模式,飛艇裏充滿女子機械又清亮的聲音,“預計二十分鍾內抵達。”
安然道:“不急,先隨便逛逛吧。”
“是,路線已更改。”
伊麗莎白道,“您心情不好,需要放首抒情音樂嗎?”
“算了,不想聽。”
伊麗莎白:“哦。”
隔了一會,她又道:“剛才的您真讓人意外,這還是我見您第一次對夫人正麵開槍,非常帥。”
安然道:“哦,那我以前呢?”
“以前的您是個慫慫的叛逆小孩,”
伊麗莎白認真道,“我以為您至少要過三年,才有膽量在夫人麵前拍板。”
“是嗎,很正確的分析。”
安然笑了一聲,道,“說說最近有什麼事情發生吧。”
“大事沒有,小事的話,需要我八卦嗎?”
“說。”
“好的。”
伊麗莎白一下子興致勃勃了起來,“李家家主與夫人離婚了,因為他發現長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隔壁王家的。現在王家已經將李家長子領了回去,兩個家族準備正式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