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慈的毒傷也是解的差不多了,基本上能夠與衛術鬥得個奇虎相當,再加上精靈鬼甘果,足夠攔住衛術了。
衛西星看著被纏住的衛術也是焦急,但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怪自己讓大兒子衛延提早回去了,要是自己與已經是靈力師的大兒子聯手,對付甘家還不是像土雞瓦狗一樣。
但是不容衛西星顧思其它,甘悟子的攻勢突然變猛烈起來,不止是那流風劍放出的一道道劍光,還有無數腦袋大小的炙熱火球向他襲來,明顯甘悟子也是不想讓他有絲毫機會去救援衛央,衛西星心中惱怒,但他自己也是分身乏術,也必須先放下對衛央的那份擔憂,先全力去抵擋甘悟子的攻勢。
除了那些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的旁觀者,還有衛家的救援者和甘家的阻攔者,就隻剩甘星和衛央這兩個主角了。
凶神惡煞的好像亡命徒般的甘星把烏金斧架在衛央瘦弱的肩膀上,斧刃向內,相信隻要甘星微微用力,衛央的頭顱就會搬家。
衛央卻是夷然不懼的與甘星對視著,麵露嘲諷道:“甘星,你知道嗎?我是已經看透你了,你不會殺我,因為你沒膽子,你害怕對不對?你不知道殺了我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真像我父親所說的那樣,你們甘家男人其實都是軟蛋。”
“你們甘家男人其實都是軟蛋。”這一句話一出口,衛央隻見甘星的麵色急變,瞳孔猛然收縮,雙手也是顫抖起來,好像這一句話直擊中他的要害一般。
甘星現在也是腦袋生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一般,看著衛央那嘲諷輕蔑的麵孔,甘星直覺得是那樣的熟悉,漸漸地一副深入靈魂的禁忌畫麵在甘星的腦海中浮現。
畫麵中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被一個年輕清麗的婦人抱著,雙手興奮的伸展著,好像發現什麼感興趣的事,如星辰般的雙眼也是發亮,時不時揚起小腦袋好像與那清麗婦人說著什麼,但是婦人好像有些不耐煩,訓斥了小男孩幾句,小男孩委屈的瞥了瞥嘴,但過會兒當看到某些高興的事時,還是會綻開其無憂無慮的笑顏。
小男孩的前方有一座比試台,上麵正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外表似書生的儒雅和煦的俊俏青年,另一個則更像一名武將,身材魁梧,麵容堅毅。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書生與武將便相鬥起來,他們之間有比試武藝身手的時候,但更多時比拚的是某些神妙的法術,兩人實力相當,拚鬥良久,一時之間也難分勝負。
那清麗婦女也是麵帶愁容,小男孩也是感受到婦人的擔憂,乖乖的呆在婦人的懷中一動不動,無邪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比試場。
但是漸漸的小男孩的眼睛不再單純無邪,一種大人們才有的憂慮沉浸在小男孩的眼底。這時婦人的美麗麵孔漸漸失去血色,好像遇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抱著小男孩的雙手也越來越緊,但是小男孩也是渾然未覺,眼中也是驚恐一片。
比試台上的比試好像已經結束,瘦弱的書生仗劍直抵在魁梧男子粗壯的喉嚨處,臉上依然掛著儒雅和煦的笑容。
魁梧男子麵上陰晴不定,麵帶羞憤之色的環顧四周,當最後看到抱著小男孩的清麗婦人時,眼底也是閃過一絲溫柔,麵部堅毅的線條也是變得柔和了許多,向那瘦弱書生輕聲說了幾句,然後低下了他一直高揚的頭顱。
但是在那魁梧男子低下頭時,那瘦弱書生儒雅和煦的笑容卻是消失了,反而臉上是閃過一絲陰毒,眼神嘲諷輕蔑地說了一句讓甘星唯一能夠聽到的話。
“你們甘家的男人其實都是軟蛋,啊哈哈!”
然後,在婦人和小男孩驚恐目光中,書生殘忍地輕輕一揮劍,魁梧青年的腦袋便麵帶不可思議的滾落而下,婦人一聲悲痛的尖叫,放下小男孩,拔出隨身的寶劍,上去就跟書生去拚命。
婦人的招式招招狠辣,但是都被書生麵帶戲謔之色的接下,婦人見自己不可能戰勝書生,看了看孤獨可憐的小男孩,又看了看已經被梟首的魁梧青年,麵上閃過決絕之色,然後在所有人驚駭心痛的目光中拔劍自刎。
從此小男孩的世界都是灰色的,除此之外他還永遠記住了那個書生的麵孔,然後把自己關在那個屬於他的小屋內,孤獨的長大,咬牙的修煉,而幼小的心靈深處也是升起一絲殘忍的執念,隻希望有生之年能夠殺掉心中那個書生。
甘星的心境也隨著記憶中的喜怒悲歡而變化,回過神來看著斧頭下的衛央,朦朦朧朧中就發現衛央的模樣是那麼像記憶中的那個書生,心中忽然湧起一股狂熱地嗜血暴虐,緊了緊手中的烏金斧,向衛央的脖頸壓去。
斧刃在脖頸處拉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疼的虛弱的衛央用嘶啞的聲音哀嚎著,在空中與甘悟子拚的正激烈的衛西星,心驚地轉過頭去看見正在被折磨的衛央,驚怒的對著甘星大吼道:“甘家小子,你敢傷央兒。”
甘星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桀驁的抬起臉龐,用那雙血紅的眸子望著衛西星,並露出森白的牙齒,語氣瘋狂而悲傷道:“衛西星你這個偽君子,我不怕你,真的,總有一天你會被我弄的身敗名裂的,今天就先拿你的兒子試刀。”
“混賬,甘家小子,本洞主在裏發誓,如果你敢動央兒一根寒毛的話,你將會遭到清風洞還有衛家所有人的追殺,不死不休。”衛西星像是在發毒誓一般,一字一句地說道。
但是甘星卻對衛西星的威脅卻是完全無視,隻是麵色猙獰,語氣無比嗜血道:“衛西星有一句話,你說得很對,勝者為王敗者寇,可惜啊!今天正好我是勝利者,所以我有權處理失敗者,啊哈哈!”
在甘星快意的狂笑聲中,在衛央絕望的目光中,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議中,甘星雙手突然用力,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