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慈先是仗劍和盧珊的匕首對拚了幾下,突然一聽後頭響起“嘰”的一聲淒厲的蛇鳴聲,甘慈微微一笑,輕靈的回身連刺三下,沒想到流雲劍一下就洞穿了蟒蛇的身體,而且是刺在蟒蛇的七寸之處,看起來是必死無疑。
但是蟒蛇在垂死之際,突然蛇首一揚,又噴吐出一股綠霧,這股綠霧比先前的那股濃鬱的多,還帶有濃重的腥味,讓甘慈聞著欲嘔,接著頭暈目眩起來。
甘慈搖搖欲墜如在風中的柳絮,而盧珊也看見了甘慈的異狀,興奮的疾奔向前,左手的匕首就往甘慈身上紮去,盧珊知道這上麵抹的毒是非常厲害的迷藥,隻有在甘慈身上弄出一個小小的傷口,那麼自己就贏定了。
甘慈也感覺到背後的寒芒,當下心一橫,銀牙一咬便把舌頭給咬開了,瞬間的劇烈疼痛讓甘慈迅速清醒了過來,趕忙抽出流雲劍來了一招“回眸望月”。
眼見銀光斜切而來,盧珊的身形也瞬間止住,趕忙靈巧地把頭一偏,但還是被甘慈削下幾根秀發,盧珊也立刻以牙還牙,把匕首用力往前一送。
本以為這次一定能夠刮到甘慈,沒想到在半路上,一隻秀氣的小腳卻突然伸出,抵在他的手腕處讓他不得寸進,而後他又覺得喉嚨處一涼,駭然的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剛剛斜切過去的流雲劍又收勢而回,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還不投降嗎?要我在你身上留下幾道疤痕嗎?”甘慈俏目帶煞的看著盧珊,一字一句地說道。
盧珊能夠感覺到甘慈話語中強烈的殺意,臉上青紅交替變換了一陣,最後還是心有不甘地說道:“我認輸。”
閉目養神多時的徐長老,突然睜開眼睛,懶洋洋道:“第三十八號壺月穀甘家甘慈勝。”
雖然是勝利了,但明顯甘慈的麵色不怎麼好,比剛剛甘星下台時還要蒼白,而且身體還發軟,站立不住,好在甘果上前攙扶住。
甘星一看眼睛一眯,卻不朝甘慈那個方向走去,反而抽出流雲劍走到比試台的另一邊,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直接把劍抵在盧珊的秀頸上,口上卻花花道:“美人,可不可以把解藥給我。”
盧珊羞憤異常,剛才敗給甘慈已經夠讓自己氣憤了,現在還來一個毛頭小子敢來威脅自己,真當自己是泥捏的,倔強道:“我為什麼給你解藥,我就是敗給甘慈的,憑什麼那麼好心救她。”
“哦,是嗎?那麼小弟也告訴你,你是要用解藥買命,可不是我請求你什麼,你的命還在我手上。”甘慈哈哈笑著。
盧珊不知到甘慈說得是真是假,但她生性剛強,絕不會向人屈服,當下也不說話,隻是狠狠的盯著甘星。
甘星可不是憐香惜玉之輩,雖然很是佩服這個女人的膽魄,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執劍慢慢的向前抵近,瞬間,一道血痕便出現在盧珊的頸部,鮮血也順著劍刃緩緩流出。
但盧珊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一直就這樣緊盯著甘星,眼中仍然是濃濃的恨意,甘星心中卻叫苦,沒想到自己惹了個烈女子,這樣誓死不服輸,自己該怎麼收場啊,總不能真殺了她吧?
正在甘星苦惱時,入門弟子的隊伍中忽然走出一個身穿獸皮的青年,他一走出隊伍就向甘星喊道:“甘星兄弟且手下留情,舍妹雖然傷了令姐,但還罪不致死,解藥我手裏也有,還請放了舍妹。”
甘星心裏暗罵一句:“你早怎麼不出來。”但麵上還是笑容和煦地接過青年手中的解藥,然後放下了架在盧珊脖子上的流雲劍,然後在對方恨恨地目光中退到甘慈身旁。
在整個甘星劫持盧珊的過程中那些高台上的老祖都沒有幹預過,大概他們也是知道甘星是不可能真殺了盧珊的。
甘慈服用過解藥後,真的是有些好轉了過來,但氣力還是沒有恢複過來,有些病怏怏的,秀美的臉上湧現出異樣的潮紅,讓人格外憐惜。
甘慈感激的朝甘星望了一眼,然後又恢複冷冰冰的樣子盤坐在地上恢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