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得對。”千夏認真的點頭,然後合起書本站起身。
剛站起,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神顯得困倦起來,她揉揉眼睛,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身後的付喪神,“那個地方,真的沒關係麼?”
正細心為她收拾著書桌的長曾彌虎徹疑惑地轉過頭來,頓了頓,然後才像是理解了她的問題。▼思▼兔▼在▼線▼閱▼讀▼
原本總是半睜著讓人捉摸不透的金色眼眸中閃過幾分笑意,他望著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弟弟外表差不多年歲的審神者,忽然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那已經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
並不介意這算是有些逾越的舉動,千夏頂著被揉亂的頭發,認真地看著他,棕色的眼眸在小台燈的昏暗光線下透出淺淺的光,原先因為困倦而泛起的迷茫好像都消失了,“真的?”
長曾彌虎徹笑了笑,“在主公來到這裏之前,我們已經經曆了數不清的戰役,鳥羽也好,函館或者是池田屋,我們都去過了。”
千夏聽到這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樣的話,她就放心了。
第11章
長曾彌虎徹幫千夏把床鋪整理好,看著她鑽進了被子裏,乖巧地握著被沿閉上了眼睛,他轉身關了燈,忽然就聽到了審神者的聲音。
“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關燈……”
她的聲音平靜卻清醒,似乎並沒有困意。
外表像是粗獷不羈的硬漢卻有著與其原主人同樣寬厚包容的心性,他再度打開了小台燈,然後果然看到,一臉鎮定的審神者握著被子的手卻攥得緊緊的。
——果然是怕黑啊
他了然。
那雙在燈光下透著淺淺光暈的眼眸微微閃動著,然後再度閉了起來,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看起來並不是能夠安穩睡去的模樣。
長曾彌虎徹在心裏歎氣。
“主公睡不著的話,想要聽聽本丸以前的事麼?”
闔上的眼眸一下子就睜開了,她眨眨眼,唇角一彎,點頭。
長曾彌虎徹微笑了下,就勢在她的床鋪旁跪坐了下來,就如同被弟弟浦島虎徹撒嬌著非要他講關於浦島太郎的睡前故事一樣,他平淡卻溫和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當中響起。
這個本丸到底存在了多久,長曾彌虎徹不知道,作為初始刀的加州清光也許知道,但是他從來沒有提起過,本丸裏的景色一直都是秋天,小坡上的大樹永遠都在飄落著金黃的葉子,但是綴在枝頭上的茂密樹葉卻也沒有變的稀疏,沒有付喪神見到過那棵樹開花的樣子,就如同沒有付喪神看到過本丸下過雪一樣。
因為這座本丸的主人,他的性情就如同這始終不曾變化過的季節裏掠過的風,清清冷冷,給人稀疏凋敝的寥落寂寞感,卻又不會像寒風一樣淩冽刺骨到嚇人。
大家尊敬他的同時,卻也不敢過於靠近打擾他,因為他不喜歡。
除非必要,他從來不會在他們麵前露臉,這讓渴望著得到來自主人關愛的刀劍們都很失落。對於賦予他們人身,以靈力契約相互羈絆的審神者,刀劍們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好感與依賴感,即便是性格再沉穩,表現得再孤僻自我,作為刀劍,他們始終是希望能夠被使用被細心對待的。
當然,就使用與照顧來說,前任審神者已經做得足夠完美了,清光說過,從本丸正式建立到現在,這裏從來沒有發生過因為重傷而碎刀的事故,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本丸那樣有刀劍暗墮的事情。
就此來說,也許正是因為前審神者對待刀劍們的態度始終如一,所以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