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好停了下來。

·

正在馬車上的海多伯爵,伴隨著搖晃,他微微閉上雙眼,他正平複著內心。

他無法想象這一切是如何回事,就在這時,忽然馬車停了下來,他極快地抓住身旁的東西,而後他就微微側頭,卻見下方來的正是拉血伯爵。

看到拉血伯爵時,海多伯爵微微驚訝了,卻見拉血伯爵朝海多伯爵揮了下:“你跟我過來下,我會告訴你一直想知道的事。”

海多伯爵先是沉默了下,而後就下車跟他一同去了。

海多本來就喜歡拉血伯爵,如今見到拉血伯爵竟然就是自己一直相處的好友賽亞,他瞬間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跟著拉血伯爵走了過去後,就見拉血伯爵朝他說:“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國王陛下、賽亞,以及這個拉血伯爵。”

“你想說什麼?”海多伯爵勉強地繃著臉,冷漠地看著他。

可誰在自己的心上人麵前,都會緊張與有點不好意思,哪怕是海多伯爵也有點如此。

可海多伯爵卻故作自己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他正審視著拉血伯爵。

這麼多年以來,海多伯爵與賽亞自然相處得極好,賽亞也不曾害過他,否則,海多伯爵這樣雙眼明亮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與賽亞做朋友?

如今,賽亞欺騙的行為,固然讓人憤怒,但是——更多的卻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說。

而當他知道了賽亞原來又是拉血伯爵後,他就在想,原來他曾經喜歡的是賽亞。

他已經從憤怒被欺騙與隱瞞的狀態中脫離了。

可顯而易見,拉血伯爵見海多伯爵如此沉默,是在氣他沒有告訴賽亞就是拉血伯爵、國王陛下的事。

拉血伯爵微微側頭,他與海多伯爵解釋了許多,並且將自己還有其他那些人的事都給一一說了。

聽完後,海多伯爵的目光就已經變得炙熱無比,一直都粘在拉血身身上,不曾挪開過。

而被這樣盯著,拉血伯爵卻隻是微微緊張地抿唇,他被這樣盯著時,有點期待,但同時,又是有些失落,他大概是知道海多伯爵這樣的盯著,不是出於喜歡與愛,而僅僅是出於對隱瞞、欺騙的人的行為而已。

因此,拉血伯爵算不上高興,他隻是為微歎了口氣後,對海多伯爵說:“你別氣,你還想知道些什麼,我都統統告訴你。”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在我身旁總是轉來轉去?”海多伯爵現在已經調整好情緒了,他微微側頭,看向拉血伯爵:“你應當知道我的真麵目是怎樣的,我平日裏在外麵裝腔作勢,你不覺得挺膩的?你這樣總在我身旁轉悠,你不嫌煩?”

“為什麼要嫌煩?”拉血伯爵的表情很理所當然:“你在我麵對外人的態度,與麵對賽亞,即我的態度截然不同,我應當高興,才是,不是嗎?這代表你對我這朋友的重視。”

“不知道為什麼,任何一件不好的事,在你嘴裏,似乎都能變成一件好事。”說到這裏,海多的情緒卻忽然低落起來了:“不知道,如果你日後不再喜歡我了,不再把我當朋友了,那麼,你是否將會將我身上的任何一件事都變成缺點哦?”

“怎麼會?”拉血伯爵的眉頭皺起:“我又怎麼可能會這般想你?我們都已經認識了幾十年了。”

“好吧。”海多伯爵微微點頭,“對於你隱瞞、欺騙的行為,我,無法評論些什麼。

人都各有各自的隱私,我尊重你的隱私,隻是——你就這樣一直隱瞞下去就好了,我先走了。”

拉血伯爵見到海多伯爵往外走,便上前擋在他跟前:“你這是打算跟我絕交的意思?”

海多伯爵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海多伯爵正測試拉血伯爵對他這朋友的重視。

卻見拉血伯爵說:“海多,你就算想要離開我、不見我,但我也是無法辦到的,你明白的,我把你當作我最好的朋友,我如果不跟你繼續做朋友,我會相當痛苦。”

海多伯爵見拉血伯爵這樣正兒八經地說起這些話,卻隻是低笑了幾聲,就說:“我知道,但現在真魔事情很迫切,先把這事處理好,再說你與我做朋友的事。”

海多伯爵沒有原諒,但也沒有表示要絕交,這讓拉血伯爵高失落的同時,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