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蒼笑了笑,不再說話,負手看著方才談及的少年那處,目光好像看到了很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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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肆區演武場,坤兌殿李長空對乾澤殿趙鳳城,請。”黑衣道士的聲音猶如洪鍾,快速的向四周蕩漾開去。
不一會兒後,原本平靜在各處觀戰的弟子突然躁動起來,人流湧動,不約而同的都向著一個方向跑去。
“兄弟你這麼跑啥啊,狼攆了咋的啊”
“你別拉著我等會兒去晚了沒地方了,這場李長空打趙鳳城!”
“誰?誰和誰打?”
“李長空和趙鳳城”
“坤兌殿那個李長空?”
“恩”
“乾澤殿那個趙鳳城?”
“恩”
“我靠這是要記在宗門曆史上的一戰啊”
“快點把我放開,沒地兒了!”
“擱他娘的哪呢啊,我也去!”
等沸騰的人群趕到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因為場上已經站了兩個人。
李長空,趙鳳城。
李長空依然穿著那身素白的長衫,平靜的站在場中央。
趙鳳城依然在臉上遮著那層襲神秘的輕紗,站在李長空麵前。
李長空恭敬的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坤兌殿李長空,恭請賜教”
趙鳳城皓腕如雪,輕巧的抱拳回了一禮。
“乾澤殿趙鳳城”
“聽說你從沒敗過?”輕紗裏傳來少女銀鈴般好聽的聲音,隔著輕紗,李長空仿佛看見她是在笑。
李長空也露出一絲微笑,抱著的拳沒有放開。
“是運氣好。”
“我的運氣也一直不錯。”趙鳳城秋眸微眨,說道。
李長空還是微笑,態度始終恭敬。
“棋逢對手,人生快意,請賜教。”
趙鳳城笑了笑,不再接話。轉過頭去,向一旁的黑衣道士行了一禮。
“煩請師叔通知一旁觀看的弟子退後一些,道法無眼,恐怕等下傷了同門。”
黑衣道士聞言,目光在趙鳳城和李長空身上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目光如劍,仿佛看穿了他們的修為。
隨後黑衣道士表示同意的點了下頭。
“玄武肆區演武場,四周觀戰弟子退後一百步!”黑衣道士聲如洪鍾,傳散開去。
一旁的弟子都聽過黑衣道士曾因態度不恭把參戰弟子打成重傷勒令退場的傳說,雖然不免疑惑,但是沒有人敢反駁一聲,都乖乖的如其所說退後百步。
幾息之間,在原本場下的地方百步之外,好像畫出了一道無形的線,原本就很寬闊的演武場間瞬間變得更加寬闊,場間起了風,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好像身處在野外的廣袤荒原。
場間很快靜了下來,隻聽得見不知何時起的風聲。
風吹起了趙鳳城麵紗的一角,這次李長空看清了,趙鳳城的確是在笑,而且是大笑,卻沒有一絲聲音。
靜靜的大笑。
是那種等一樣東西等了多年終於等到的歡快大笑。
酣暢淋漓。
李長空鬆開了一直抱著行禮的拳,直起身子,像一杆長槍。
他緩緩撥開長衫的下擺,一隻腳輕輕的從裏麵踏出。
他探出一隻手,掌心向上,麵色從容。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