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想起洗澡的時候,還是能看出來陸召離身材挺有料的,尤其是……
咳咳!易遷收回天馬行空的思緒,僵硬地轉過身回到臥室,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單人床上。
陸召離已經完全進入熟睡的狀態,光潔的臉龐平靜安詳。易遷端詳他許久,覺得這樣的他看起來也挺乖的。
伸出手撥弄兩下陸召離亂糟糟的劉海,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後,易遷觸電般收回手,又摸摸自己上揚的嘴角。
“我他媽有病吧?”他有些懊惱地關上燈,心中反複回想自己剛剛那個舉動,雖然是情不自禁做出的,但越是這樣越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陸召離這個人太魔性了,他仿佛輕易應付不了。
走出臥室,易遷給他輕輕關上門,又回到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房頂,九點多他才回過神來吃掉已經冷透的飯菜。
將碗筷都刷幹淨,易遷從他媽媽的臥室裏拿出一套被子,站在沙發旁想了良久,最終還是抱著被子進了自己的臥室。
“沙發上太熱了……”他小聲嘟囔一句。
把被子鋪在地上,易遷躺在上麵,翻過身看著在床上睡熟的陸召離,再想起這一天發生的事,讓他覺得很魔幻。
但是不管怎麼說,等明天陸召離一醒來,恐怕又會回到解放前。
到底怎麼才能擺脫這個白癡啊!易遷帶著疑問進入夢想。
……
易遷是被手機鬧鍾吵醒的,他朦朦朧朧地摸到身邊的手機,想到開學第一天,心中莫名煩躁。
早上五點半。
易遷坐起身,扯了扯身上穿的迷彩短褲,伸了個懶腰,才開始利索地脫衣服,穿校服。
先行班的校服是兩個班票選出來定製的,比起藍白運動服要美型不少。不過他高三又長了一點個,褲腿有些短,露出腳踝,倒是挺有小腳褲的效果。
五點四十。易遷走到床邊,拍了拍陸召離的臉,“喂!起床了!”
本以為像陸召離這樣比較懶散不知進取的人會容易懶床,沒想到剛碰到他,他就睜開了眼睛。
陸召離使勁眨了眨眼,徑直坐起身,眼下青黑一片,他捂著腦門,好像頭很疼,應該是醉酒的後遺症。
“我昨天怎麼了?”他聲音有些沙啞,精神萎靡,連一貫的囂張跋扈都消失不見。
易遷遞給他校服,挑挑眉,道:“沒怎麼,醉了,就睡了。”
他並不打算把“清歡”的事情告訴他,陸召離身上有許多秘密,而他隱隱覺得,那些秘密之中,有的也許跟自己也有關係。在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想打草驚蛇。
“可不是吧……”陸召離馬上表現出質疑,就在易遷在心中拉起警戒線的時候,他看到陸召離推開薄被,解開了身上的浴衣。
“這?”
“哈哈哈……”易遷看他別扭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而後拍了拍他肩膀,俯下`身揶揄道:“你昨天,死皮賴臉求我,給你洗澡。”
陸召離的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再扒開衣服看了看自己的禸體,他有些絕望。
易遷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你還挺大的,完全OK。”
留下這麼一句話。
“日啊……”陸召離抓著被子,牙齒都要被他咬掉了。
他一杯倒的體質與生俱來,做冥神的時候也是滴酒不沾,覺得酒就是洪水猛獸,因此改革地府,把孟婆湯裏的酒精成分都劃掉了。沒想到千算萬算,在最不想出醜的人麵前丟了麵子。
喝酒誤事!
“哦對了,昨天有人給你打電話,小燭,你自己看看通話記錄。”門突然打開,冒出一個頭,易遷說完又將門關上。
使勁揉了揉蓬鬆的頭發,陸召離沒好氣地掀開被子,打開手機,翻到通訊果記錄,發現果然是燭陰打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