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男誇張地笑了兩聲,“能有什麼事兒,問候一下都不行?”

唐燃說:“既然沒事,那就各玩各的,我這人比較內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不好意思。”

林子糖扯了扯嘴角忍住想笑的衝動,探頭從唐燃肩膀上看過去,就見對麵三個男生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板寸男很不服氣,“你看不起人是不是?前幾天在軍營裏,你和你那幫哥們不是玩的挺好?還替人出頭,打架利索的很……”.思.兔.在.線.閱.讀.

唐燃冷靜反駁:“當時是因為形勢所迫。”

板寸男無話可說,點點頭,指著林子糖探出來的腦袋,對唐燃說:“今天有女生在場,我不跟你糾纏,下回再碰見,咱們兩校之間的恩怨可得好好清算。”

唐燃:“……”

林子糖問:“兩校恩怨?什麼恩怨啊這麼嚴重,牽扯到學校去了?”

唐燃也一臉茫然,“不清楚。”

板寸男一聽,差點氣炸,“軍訓比賽射擊那事兒,你跟我說你不清楚?!”

唐燃聽到射擊比賽四個字立即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皺起眉頭,“比賽輸了就是輸了,你們賽後來鬧事本來就很失風度,現在扯到學校幹什麼,鬧事不成找家長求助?”

板寸男呸了一聲,“本來明明是我們贏,你們隊有個傻逼陰我們,要不是他搗亂,你們根本贏不了!”

林子糖被勾起了好奇心,追問:“什麼陰招?說來聽聽。”

唐燃無奈看她一眼,話裏透著滿滿的無語,“我室友那天剛好感冒了,他有鼻炎,總愛打噴嚏,體院那邊的人射擊的時候,他正好在打噴嚏,當時隔著二十多米遠,那人還帶著護耳,這都能受到影響我無話可說。”

板寸男瞪起眼,“我那哥們內心敏[gǎn]纖細不行啊?什麼時候不打噴嚏非得等到那時候,擺明了使陰招!”

體院的大老爺們還敏[gǎn]纖細呢,這話林子糖聽著都覺得倒牙,她從唐燃身後走出來,歪頭看著板寸男,“用罵街鬥毆的方式解決矛盾實在太沒格調了,我覺得,還是從哪起就從哪結吧。”

板寸男身邊的瘦高個之前就一直在打量林子糖,這會兒看得更仔細了些,他側頭跟另一個胖子竊竊私語,胖子也跟著看向林子糖,兩人眼裏都掛著明晃晃的疑惑。

板寸男脾氣衝了點,人可不傻,他聽明白了林子糖的意思,不樂意了,說:“你讓我和唐燃比槍法不是欺負人嗎?他的命中率比教官還高!”

林子糖擺擺手,“不是不是,我跟你比,不用他。”

板寸一臉狐疑,“你也是警校的?”

“我電影學院的,”林子糖說,“你不會連女生都怕吧?”

外校人對電影學院的第一反應,通常就是才藝俱佳的俊男美女,他們擅長舞蹈、演藝,和射擊這種運動完全不搭嘎。板寸頭腦海裏飄過一群貌美如花的柔弱仙女,頓時放下一大半戒心,“我當然不怕女生,輸了別說我欺負你啊,你要怎麼比,說吧。”

這麼粗陋的激將法都能上當,林子糖丟給唐燃一個得逞壞笑的眼神,說:“一個彈夾用完,內圈多的贏。”

板寸頭點頭表示可以,他給槍支上好新的彈夾,又想起個事,問:“贏了有什麼好處啊?”

林子糖想了想,說:“你贏了,就繼續去找他們麻煩唄,要是我贏了,這恩怨就算了,大家和和氣氣的,你請我吃頓飯。”

板寸頭聽了感覺有點不對,但他沒說什麼,點頭同意了。過了一會兒,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憑什麼我得請客,你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