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快點,不然就要挨棍子了。”
“哎呦,該死的,奧格大哥,等等我。”
前麵的少年隨即轉過身來,慌忙的扶起跌倒的少年,把右手上的饅頭往嘴裏一放,拉著少年的手就往前跑。穿過集市,繞過幾條街巷,跑到一處破破爛爛的房子前,從左邊的亂石堆繞過房子,眼前便出現一條夾縫。夾縫有百米左右,在夾縫的末端一道土牆橫在中央,隻是漏出下麵半米來高的空間,就像是一個洞。兩個少年斜著身子,走進夾縫,跪爬著穿過土牆,眼前變豁然開朗,出現一個十平方米大小的空間。
兩個少年在一處破陋的由木頭架起的櫃子中找出幾個還算得上完整的碗,隻是越看越覺得像一個由瓷器製成的篩子,到處都是洞,上麵還有一個很大的缺口,但是盛放饅頭還算綽綽有餘的。那名叫奧格的少年又拿出一個完整些的碗,在一個角落中的小池子裏盛了點水。這還是在雨水天,上麵的房頂漏水,奧格看這樣會把整個屋子都給淋濕了,就在這裏和格爾挖了一個坑,讓雨水彙入。可奇怪的是雨水彙入到了這裏就不往地下摻入,奧格也沒多想,正愁如何解決喝水問題的他也就釋然了。
“格爾,凱琳娜怎麼樣了?還發燒嗎?”奧格小心翼翼的端著盛滿雨水的碗,眼睛卻望向床上的女孩。格爾是奧格三年前認識的乞丐,是一次在偷饅頭時認識的,兩人當時都是餓得頭腦發暈,同時把手伸向了正在做饅頭的胖頭肉身上,胖頭肉是饅頭店的老板,奧格看他胖的實在是有點像困多其獸(一種溫順的野獸,身上的毛很柔順,是做衣服的通用材料,肉也很鮮美,是大眾人們口中的美食,有點豬的味道-.-!!!)就給他取了這個外號。隻是當時的格爾有點傻,拿了饅頭不知道跑,就這麼當著胖頭肉的麵狂肯起來,還是奧格拉著他狂奔,才逃過一陣毒打。格爾當時覺得跟著奧格自己一定不會餓死,所以奧格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奧格也覺得格爾和自己一樣的可憐就收留了他,彼此在一起偷偷摸摸過日子。凱琳娜是一次偷饅頭過後,狂奔到城北躲過追打的胖頭肉時,在一顆枯老的樹下發現的,當時的凱琳娜灰頭垢臉的,渾身髒兮兮的,但是大大眼睛卻目不轉睛的頂著奧格手中的饅頭。奧格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很多,想像但不奢求,渴望但不貪婪。最重要的是那雙眼睛是多麼的清澈,奧格慢慢的把手中的饅頭遞過去,當饅頭慢慢的出現在凱琳娜麵前的時候,凱琳娜才注意到眼前的男孩。一身肮髒的粗麻衣服上麵大大小小的洞顯而易見,一雙破爛的鞋還漏出幾隻小腳丫。除開這些凱琳娜倒是覺得眼前的男孩就是一位相貌出眾舉止優雅的貴族紳士,白淨的臉上有著一雙碧綠的大眼睛,高挑的鼻梁,寬窄有序的臉龐,金色的長發披肩而墜(貌似美女的特征—。—!!!),倒也全忘了眼前的饅頭,和早已餓得咕咕叫著抗議的小肚子。奧格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白淨的臉上紅暈有加,越看越可愛,凱琳娜忍不住抿嘴一笑。看的奧格目瞪口呆,傻了眼。凱琳娜接過手的饅頭奧格還遲遲不放。還是格爾提醒著奧格放開手中的饅頭,才回過神。就這麼,三個人走到了一起,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
格爾像個小老友一樣的歎了口氣,拿開放在凱琳娜額頭的手說道:“還是老樣子,燒的厲害,不治療一下我怕會出事。”
奧格把手裏的碗遞給格爾,彎下腰把手放在凱琳娜的額頭,眉毛皺成一團,沉思一會,轉過身望向靠進床邊那一張石櫃。“格爾,我想進去找點東西換點金幣,在帶凱琳娜去看牧師,這樣也許還可以救凱琳娜。”
‘碰’,格爾手中盛滿水的碗隨即掉落,焦慮的表情布滿在一張童稚的臉上。
“你還想去!難道你忘記自己身上的那一道傷疤?還有裏麵那張醜陋的臉以及他那恐怖的實力,要不我們出去偷。總比丟了命要好。”想到奧格身上的那道深可見骨的抓痕,格爾不由心中一痛,要不是當時奧格不顧一切的把自己推dao,現在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奧格也為此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兩個月躺在床上,無法下床行動,要不是凱琳娜在一旁細心的照料,可能半年都沒法下床。奇怪的是傷口卻沒有感染,這到不說是一個不小的奇跡。就像他們現在的狀況,無法得到有效的治療,一但傷口感染小命可就不保了。
奧格看出了格爾擔憂以及自責,用手輕輕的拍了格爾的肩膀說道:“不要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在說我們是好兄弟,有些事該做的就一定要做,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轉頭看向床上昏迷的凱琳娜“還有,如果這次我能活著回來,我們也可以換換新的生活了,這種日子過久了也會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