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澤無視了她的存在,徑直走向柏嶼麵前,冷哼一聲:“自不量力!”

麵對鍾澤傲慢的態度,柏嶼鎮定自若,臉上毫無波瀾之色,平靜地回應道:“盡力而為,順其自然。”

對鍾澤的挑釁毫不在意一般。

鍾澤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體內的氣血開始劇烈翻騰起來,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讓他整個人變得愈發衝動易怒。他猛地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柏嶼,眼神冰冷如霜,語氣森寒地說道:“你以為自己現在很了不起嗎,告訴你,隻需我稍稍動動這根手指,你立馬滾出這個圈子......”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柏嶼露出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哦?是嗎?那又怎樣呢?大不了我就回到家中,安心地給崔璨做飯好了。畢竟,她一定會願意養活我的,而且我煮的飯菜可是相當好吃的。”

仿佛少林寺藏經閣大隱於世的掃地僧,柏嶼眉眼不動,衣袖輕拂,就化巨力於無形。

“可是鍾總……”他看著鍾澤目光平靜道:“崔璨說過您是一位有抱負有想法的領導。她也是您的得力助手,你們對彼此都很信任,對助手的親屬下手,好像不符合您的作風吧。”

這小子看著綿綿軟軟,麵麵和和,又乖順又憨厚,實際是綿裏藏針。

鍾澤不為所動,消化了一會他的話。

柏嶼目光誠摯無比地凝視著眼前之人,眼中滿含懇切之意。

“鍾總,我很感激您,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您給的,我之所以能入這一行,算是您把我領進了門,還有上次酒會,您還替我們解圍,你對我們,真沒得說。我心裏都明白。”

鍾澤氣得哼哼的,牙縫裏擠出聲音:“別套近乎,跟你不熟。”

“鍾總,你反正有那麼多女朋友,沒有崔璨,你也能有別人。可我不行……”

柏嶼說著,居然眼眶都紅了。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能沒有崔璨,沒有她,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該怎麼走……”

“誰造謠我有那麼多女朋友了,一個大男人,說話就說話,哭什麼,一點出息都沒有。”鍾澤眉頭緊皺。

他繼續道:“你這話說的跟被害妄想症似的,我用得著對你們做什麼嗎?跟你說實話,我就沒看好過你們,崔璨估計也就是新鮮,你們倆根本就不般配,等她新鮮感過去了,我覺得你自己應該做好思想準備,你們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柏嶼任是脾氣再好,聽到這話臉色也沉了下來。

“鍾總,你說這話我不讚同,我們怎麼就不般配了。”

鍾澤:“廢話,這還用得著說?她多大,你多大?”

柏嶼:“就隻是這個嗎?鍾總,我給你科普一下,從理論上來說,女性從二十歲到五十歲,生理需求是一條上揚的曲線。而男性正相反,過了三十歲,就開始走下坡路了。我跟崔璨的年齡差,從生理上來講,是符合人性需求的。”

他的這番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葉總都不禁讚許點頭。

鍾澤一頭黑線,反駁道:“過日子難道就在床上過,下了床,你們有共同話題嗎?你知道她每天在幹些什麼嗎?你能理解她嗎?你知道她公測那兩個月壓力多大嗎?她為什麼在奮鬥,你能明白嗎?她和你傾訴過嗎?就算和你說,你能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