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初稿你還能找到嗎?”柏嶼問。
“都在電腦裏,但是光是這樣沒辦法證明我就是原創,飛訊已經比我們先一步發布新遊戲。”崔璨回答道。
崔璨的工作習慣很好,她的文件都是按照日期命名分類放好。
“那有人接近過你的電腦嗎?”柏嶼繼續問。
“這個不確定,午飯時間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但是電腦有設置密碼。”崔璨疲憊的抓抓頭發,搖頭道。
柏嶼拿出紙筆,在紙上列上了序號和時間,初稿,第一次修改,第二次修改……定稿,整個脈絡一目了然。
如果說隻是有點相似,還有可能說是撞靈感,但是相似度這麼高,就太離譜了,栽贓陷害抄襲,還損害公司利益,根本就不是人幹出來的事。
“你先別著急,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應該會留下證據。”柏嶼安撫道。
崔璨眉頭緊皺,“可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們可以先從你的電腦著手調查,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動過你的電腦。另外,也可以問一下其他同事,有沒有人注意到異常情況。”柏嶼分析道。
崔璨點點頭,“嗯,隻能這樣了。”
“這件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柏嶼看著崔璨,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接下來的幾天,柏嶼一直在幫崔璨調查此事。他細心的檢查了崔璨的電腦,發現她的電腦曾被人遠程登錄過,而且登錄時間就有可能是初稿丟失的那天中午。
“看來真的是有人陷害你。”柏嶼說道。
“這個人會是誰。”崔璨疑惑不解。
“可以問一下熟悉的同事有沒有注意異常情況,排查一下。”柏嶼建議道。
病號崔璨還在家養傷,她的工位剛好是監控死角,發微信問了一下比較熟悉的那幾個同事,都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公司是個幾千人的大公司,光是這一層辦公位就有上百個,都是開放辦公位。每天人來人往,要找出來還真沒那麼簡單,崔璨隻能先暫時放棄這條線索。
柏嶼每天不是在趕場工作,就是在照顧崔璨的飲食起居,忙得像個陀螺。一會兒給她擦藥換藥,一會兒做飯煮湯,還要幫她洗衣服。她躺在沙發上,看著他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晾在衣架上,有點不好意思。
她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小邊幾上擺著洗得幹幹淨淨的草莓和車厘子,她隨手塞了一顆到嘴裏,哇,好甜!“我明天早上去公司。”她邊說邊往嘴裏丟草莓。“拿一下離職證明。”
“那我明天開車送你哈。”柏嶼應道。
崔璨點點頭:“好。”
曾經她也對這份工作報以厚望,真正走了才發現,也不過如此,所謂厚望不過她對大廠的一種濾鏡,那裏工作重複,上升通道固定,所有人陷入毫無意義的存量爭奪,不敢停歇。
人生就是不斷走出去又歸來,不斷打破又重建的過程,離開或許是另一種破局。
第二天早上,柏嶼送她到公司樓下,崔璨十分輕鬆的拿到了離職證明,和人事道了謝,走的時候和昔日工作的同事都打了個招呼。
開發組叫苦不迭,崔璨性格隨和,溝通順暢,出圖迅速,長得還那麼漂亮。前端開發小袁幽幽地說:“你說,我現在去表白,還來得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