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話 黑化A(2 / 3)

前桌的星野麻美也要送一份禮物的。畢竟她幫了我不少忙,學會回報與感謝這是我們首先應該考慮的。如果是麻美的話,不管你送什麼禮物她都會欣然接受的。然後以最讓人寬心的微笑說:“謝謝你,佐菜同學。”一點無做作的感覺。請原諒我吧,麻美。前幾天我和某位男生私下裏打賭說你今天會收到至少十個男生的禮物。他不信。就算二十個也應該是保守估計了。

還有誰呢?泰介?說到這兒我就不免想抱怨幾句了。那個小子的腦子從第一次見麵起到現在就沒改變過什麼,他總是向我要些利於他搞對象的東西作禮物。而且每天換一樣,在我印象中有什麼哥特式的高跟鞋這一看就是想從我手裏省錢之後,直接送給女生的。然後還有什麼遊戲光碟價值不菲的玩具之類的東西,一看就是你想玩的東西。不過還好了,他沒有提出讓我買什麼不健康雜誌之類的作聖誕禮物。

想象一下吧,如果你笑容可掬地將一個包裝精美閃著金光的華麗禮物盒遞給他,然後真正的禮物拿出來一看是寫著未成年人限製購買的東西或者大卷的衛生紙,那會是多麼不和諧的畫麵。

爸爸媽媽的禮物,還有原來一下子給這麼多人買東西,自己這個月的錢包可能真的吃不消了。就聽我自己抱怨一下吧,反正說出來也不會少—塊肉。而且我真的希望,至少有一個人能夠與我共同“分享”我心中抱持的這種無以名狀的心情。

當然最重要的是給菜菜香的禮物。頭痛啊這個是最難選的了。既要別出心裁又要符合她的喜好,真的很不容易。反正她禮物是最後一個買,我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來考慮。其實我最早開始考慮的就是給她的禮物了。總之商店街裏一定能看到最合適的禮物。

然後桂言葉

一個月來我隻是偶爾在學校走廊裏才能看到言葉,之後她總是像把我當作完全透明人一樣,每次都匆匆走過去了。行走在消逝之中,然後長長的走廊裏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頭發遮住了她的麵部。每次想要主動開口時,卻總看到她的樣子話又停在了喉嚨裏。

幾個月中我也確實借著陪心玩的機會去了幾次言葉家,想去安慰或者看看言葉,但每次她都不在家。這似乎並不是巧合吧。然而我卻不知道這些。甚至連一次都沒見過。事情就是在如此忐忑與不安之中到了現在的聖誕節。

我也曾經有過後悔,把誠交給世界的手中。她引起我的不隻是同情,總覺得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真正接觸過她多少內心,但現在卻還不能去像和心一樣的約定去保護她。

幾次去心總是問道,為什麼伊藤大哥哥現在不能來呢?為什麼他不來陪小心了呢?我總是找各種理由回避了這個話題。但不知道她能相信多久,言葉似乎還沒有告訴她,誠已經和她分手的事情。無法麵對心純真的眼睛,愧對於和她所做的約定,然後隻能去看著言葉在我麵前默默離開。

我甚至不知道言葉此刻的內心。她沒有朋友,有的隻是誠一個人而已。當她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男朋友時,卻隻得到了分手。隻把自己心中的愛給了一個人,得到的確實誰也無法知道的傷口。

但是這也是誠的選擇。當初在那時他就已經選了言葉,無論發生什麼,這都是誠自己真實的選擇。我更要珍重起來。無論對言葉是對與錯,這都是無法再重新選擇的答案。無論怎麼樣,我都祝誠與世界幸福。然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這個受傷的天使。

走過走廊的拐角,如果說真的有神靈在天上的話,那麼這一刻他真的像是與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就在我沉頭思考的過程中,言葉的身影由遠及近進入了我的視線。

她仍舊是沒有變化,仍舊是長長及腰的頭發,兩條分叉地垂在胸前。但是臉色比以往見過的任何一次都要蒼白。但始終無法看清楚她的眼睛。

在那一刻我沒有猶豫,卻對於外界相當遲疑地舉起了手。“言葉”

沒有回答。隻是擦身而過,本可以不說一句話。但言葉卻說:

“佐菜同學你好啊。”她慢慢抬起了頭,仍舊是微笑著說出這句話,但完全無光的眼睛似兩條黑洞一樣嵌在眼眶裏,她的瞳孔就是完全用黑色點綴一樣。

“”

“中午的時候麻煩你和誠君說一聲,等一會兒我再去。”語氣仍像最初我們相識時一樣。“我做了誠最喜歡吃的土司,還有媽媽傳授的檸檬水。”

“嗯,好的。”就在我還未說完這句話時,她鞠躬說:“那麼謝謝你了,佐菜。”

在我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時,她就悄然無聲的離開了。隻留下那句“謝謝你了,佐菜”仍不斷縈繞在我的耳際。

這天中午的學校天台上。

“好冷啊!”我衝著嘴哈氣說道,“早知道就不來這裏了。”

世界看著天空說道:“不過今天應該是最暖和的一天了。今年應該就是最後一次來了。”

應該是吧。我看著正午太陽掛在天空之上,傳遞著冬日少見的溫暖。應該說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日子了。可是就算這樣在冬天的時候,在屋頂來吃午飯,說誇張點帶的東西一會兒就會冷的要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