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見大衛背後的水泡也禁不住吸口涼氣,水蛭就像長在了身上,沒有一絲搖晃的跡象,眉頭緊皺,神情黯然的說道:“怎麼長的這麼快啊?”
風行無奈的搖搖頭,神情說不出的沮喪,四人中有倆人隨時都可能死去,看向還處在昏迷中的斯奈爾,不禁歎氣出聲。
雷克神色憤然的大吼出聲,緊緊握住顫抖的雙拳,驟然轟向麵前的大樹,大樹也隨之顫抖起來,幾片樹葉慢慢的飄落下來。股股鮮血順著雷克的手指滴落而下,染得地麵上的落葉鮮紅而妖異。風行知道雷克此時需要發泄,也就沒有阻止他。
此時叢林裏很靜,靜的可怕,連一隻會呼吸的動物都少的及其可見,稀薄的霧氣將森林襯托的更加神秘。
“哎幺……”斯奈爾艱難的哼叫出聲,聽在二人耳裏卻像天籟之音般好聽。風行掩飾不住的激動地說道:“你感覺怎麼樣?”
雷克也神情焦急的看著緊閉雙眼的斯奈爾,表情說不出的痛苦。斯奈爾艱難的支起厚重的眼皮,迷茫的望著空中繁密的樹葉,隨後左右看了看看,疑惑的問道:“這是哪裏?”
“媽了個巴子的,你小子終於醒了。”雷克激動地說道,淚水早已悄悄的爬上了眼角,剛要順著臉頰流下,雷克及時用手抹掉,但這一係列的動作還是讓斯奈爾清晰地捕捉到了,心裏默默的感動起來。
“我們迷路了,現在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風行冷靜的說道,於是風行又把剛才逃跑的事情述說了一遍。
斯奈爾又四處看了一下陌生的環境,看著躺在地上的大衛,不禁驚訝的問道:“這小子怎麼了?”
雷克看向身旁的風行,好像在說還是你說吧。風行會意沉沉的說道:“他背後爬滿了水蛭。”風行邊說著邊把趴在地上的大衛衣服撩起。斯奈爾看後不禁驚訝出聲,仔細的觀察起大衛背後的水蛭來,旋兒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詫異的說道:“這又與他睡在地上有什麼關係?”
風行又將水蛭的利害關係大致講述了一遍,斯奈爾聽後不禁嘖嘖出聲。
“拔下來不就行了嗎?”斯奈爾理所當然的說道,雷克神色慌張的說道:“我之前也是這麼做的,後果是水蛭和肉皮一起連帶而下,這樣也就會導致大衛急速失血而死。”
斯奈爾無奈的歎氣出聲,複雜的心情、說不出的鬱悶,是現在斯奈爾最好的真實寫照。
風行見二人神情萎靡,不禁出聲安慰道:“目前來看,大衛沒有生命危險,但時間久了,我也就不敢確定了,所以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盡快都活著走出森林。”
二人也了解風行的用意,沉沉的點下頭。“斯奈爾在這好好休息,我和雷克去找點吃的,要是有什麼動靜,大喊出聲就可以了。”
斯奈爾知道自己重傷之人,也就坦然的接受下來,和大衛並排的躺在了一起,靜靜的享受著這份獨有的寂靜。
二人隨便的挑了一個方向走去,樹葉不知沉積有多少年了,走起來就像走在海綿上麵,柔軟而舒適。風行看著一顆顆樹木,不禁嘖嘖出奇,不要說這裏的樹種多的數不過來,就這裏的樹少說也有三百年的曆史了,每棵樹都需要三個人才能抱過來,有的甚至五個人才能抱住,看著空中由樹葉編織而成的樹冠,很少有光線能進來這也是為什麼這裏陰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