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哆哆嗦嗦得,伸向筆記本電腦的鍵盤,開始緩慢得打字。
我是不是在做夢。
畫麵和另外一台電腦一樣,先是變花,後來慢慢得變暗。
看著眼前的顯示屏,我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癱坐在椅子上,我哆哆嗦嗦的扭頭看向後麵睡著的許詩雅,張了張嘴緊張的發不出聲音。
我伸手想要拿手機給父母打電話,聽聽父母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天旋地轉,身體開始猛的下墜,直到完全黑暗一片。
黑暗的前方響起聲音,李樂銘,李樂銘,這時黑暗的前方出現一道光門,我向光門奔跑過去,跑過光門我失去意識。
我隱隱約約得聽到有人喊:“李樂銘醒醒,李樂銘醒了,怎麼睡那麼沉,叫那麼多聲都沒有叫醒。”
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是三嬸在喊我,她用厭惡的眼神看著我說:“李樂銘你還是不是人了,你父母為你操勞一輩子,你爸爸因為沒錢看病病死了,你媽媽因為勞累加上操心過度,現在也過世了,讓你守個靈,你還睡著了,你還能做什麼,你還會做什麼。”
隨著三嬸的怒罵聲,我環顧四周,這是媽媽的靈堂,我沒有重生,我確實是在做夢。
這時三嬸的聲音傳來:“我要是就扇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在靈堂上還能睡著。”
我跪好後開始瘋狂得扇自己耳光,一句話都不說就扇耳光。
三嬸見我扇自己耳光起初還說:“扇使勁扇,打醒自己,看你以後能不能爭點氣。”
過了一會三嬸見我扇得不停,連忙拉住我說:“好了樂銘,不要打了,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咱們改就是了。”
三嬸拉著我右手,抬起左手開始打我另外一張臉,三嬸連忙又拉住我另外一個手說:“別打了,你打在狠你媽也活不過來,你現在的不是懊悔的時候,你現在要先收好靈,讓明天你媽入土為安。”
我聽見三嬸這樣說,我放棄掙紮的手,開始筆直得跪在媽媽的靈堂前,為媽媽守靈。
一直跪到天亮,村裏的人開始抬棺,往地裏走去,我一路上沒有說話,就和一個行屍走肉一樣,走到地裏。
埋好以後眾人看向我,搖搖頭歎口氣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一直在地裏站了很久,腦海裏想著在夢裏的種種,我最後開始渾渾噩噩得回到家。
回到家,我看著破爛的房子,破舊的家具,坐在父母的照片前,一坐就是一天。
等晚上天黑透以後,我慢慢的擦拭一下照片點根香,看著香著完說到:“人生哪有重來的機會,就算有也是在夢裏。”想著夢裏的一切,轉身走出去。
出了門口看看方向,往村西邊走去。
第二天早上村裏有起來遛彎,走到西邊水塘邊,看到水裏趴著一個人,連忙大喊:“快來人,有人淹死了。”說著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一會一輛警車開過來,撥開人群,開始打撈屍體…………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