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同仇敵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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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北丸被夜幕籠罩著。
雖說是在青森港內,卻離岸很遠。停泊燈勉強地表達出孤北丸的所在。
剛進入九月。
海風吹過來,街道上的氣溫驟然下降,夜深人靜,街上來往的行人和乘涼的人們都回家安睡了,熱悶的街麵上空彌漫的人聲與光彩已經全然消失了,街道已經睡去。
黑暗中兩條駁船沒有一點聲響,悄悄地向孤北丸靠近。
兩條駁船上,各載有七、八名男子,穿著漆黑的服裝,表情嚴肅。默默地一點聲音也沒有。
駁船駛到孤北丸的兩弦。孤北丸上沒有上下船的玄梯,兩條駁船向孤北丸拋出了兩根象錨似的帶鉤纜繩。
纜繩鉤的著落點,正是狗和貓挨身睡著的地方。鉤掉在狗的鼻尖上,把睡著的波奇弄醒了,它一躬身子,跳了起來,張開嘴仿佛怕被勒死般地叫了起來。
汪,汪汪汪。
在鄰近桅杆下方睡著的雞——櫻子和花子,也受驚了,揚起頭扇動著翅膀咯,咯咯咯地叫了起來。
波奇的聲音驚醒了船上的人。
包木一膳最先從船倉走了出來,手裏握著一根短木棒。左舷上,一個男人的腦袋冒了上來,包木對著他的頭部狠很地就是一棍。那男子吃驚地瞪了一眼包木,雙眼一翻,手一鬆,掉在了駁船上站著的二人身上。這二人手裏正拿著纜繩,不提防這猛然的一撞,三人一起倒在了駁船上。駁船受到了巨大的震動,隨著三人的倒下,翻入海中。
在右舷方向,兩個男人已經爬上船來,當第二個人在登上船舷時,胴澤喜三郞正好趕到。胴澤也帶了一根短棒,這是一根特地為自衛而買的棍棒。胴澤對著在舷側剛要登上船的男子的耳朵一帶猛打起來。這男子慘叫起來,掉在了駁船上。
堅野義男也隨後趕來了,手裏也抓著一根和胴澤一樣的木棒。
隻身登上孤北丸的男子見機不妙,便向船頭逃去,堅野緊追不放。
“阿,你這個東西,簡直是一隻自動飛進火堆裏的飛蛾。你給我站住!”
堅野手裏有武器,情形十分有利,便一邊喊叫一邊猛追。男子拚命地逃著,跑到船頭,無路再逃,隻好從拋錨機爬上桅杆。堅野舉起的棍棒,存空中劈了一個空。
“快給我下來,再不下來我把你扔到海裏喂魚。”
豎野抬著頭大聲威脅著。
“好啦!好啦!”
包木製止道。
從駁船上翻入水中的男子們,遊泳逃走了。包木目送著他們遠去。海水在月光下象螢火蟲一樣在他們周圍一閃一閃地發亮。
這夥人可能是來搶金的。
包木回頭望了一眼,見斯波源二郎立在旁邊,手中也拿著棍棒。
“也許是最後的掙紮吧。”
斯波嘟嚷著。
斯波將打爵士鼓矢代幻太之事告訴了青森地檢的鳴道警察。縣警現在還沒有掌握到潛入青森的興奮劑線索。聽到斯波結束的情況,鳴道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的高興。隻要掌握了手裏這條線索,就可以一網打盡。
青森縣警將矢代幻太嚴密地監視了起來。
與矢代作交易的暴力團,對矢代被監視毫無查覺。不過,隻要金還在孤北丸上,一旦金發生了什麼事,矢代的名字很有可能被提起,從而引起警察對矢代的懷疑。這夥人最害怕的就是這一點。於是,便想前來搶走金堵住她的嘴。
包木向船橋走去。
這時,時針正好指著淩晨零點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