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將自己唯一的酒葫送給了林塵羽,這讓後者有些過意不去。乞丐嗜酒,若是他沒了酒葫,拿什麼喝酒呢?林塵羽在心中權衡了一陣,從包裹裏取出一些碎銀遞給了掌櫃的。
“我上山之後,還望掌櫃的能夠對我的朋友幫襯一二。這是先前你給我的工錢,現在我就拿它權當是我這位朋友日後的酒錢。”林塵羽忽然感覺到手中的銀子似乎有點輕,暗恨自己以前沒努力賺到銀子。
“難得你這小子有這份心,老乞丐在這裏也算是常客,與這家掌櫃的交情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別說是討口酒,就是討個酒足飯飽也不成問題。”乞丐用他那幹瘦的右手擋住了林塵羽的動作。
這時的林塵羽感到乞丐的右手上仿佛有無盡神力,讓自己抵擋不住,隻能眼看著自己的手以及手中的碎銀重新回到包裹上。
就連站在一旁的青雲山道士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疑惑,不過很快的又恢複到之前的模樣。隻是他的腳步輕微的移了少許,似乎是在有意的避開乞丐。
林塵羽疑惑地望向掌櫃的,看到後者向他點了點頭,這才將那些碎銀放回了包裹。之後便對著掌櫃的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如此,那塵羽便先告辭了!”
話音一落,林塵羽便從酒鋪走了出去,踏到了林長風早已禦起的飛劍之上。隻聽那林長風低喝一聲,飛劍就載著二人如離弦的箭一樣化作了遠方的一道虹光。
直到二人的蹤影徹底消失後,掌櫃的才走到乞丐身旁,俯身傾耳。
要是林塵羽還在這兒,一定會大吃一驚,而二人接下來的對話會讓他驚上加驚。
“老祖,他們走了。”
老乞丐聽到這句話後,神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近乎自語道:“那小子人不錯,就看那座山上的幾個老家夥能不能收下他了。生而知之者?天命所歸?看來那小子走的路還很長啊!”
話音剛落,便又恢複了之前的酒鬼模樣,他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酒壺搖晃著走出酒鋪。
而在這個過程中,酒鋪的掌櫃一直低著頭,就連大氣也不曾出一口。
隻是飛劍上林塵羽沒有看到這一幕,即便是此刻真的看到了,想來他也不會有什麼心思去想那個問題。因為此時他的眼中隻有飛劍。
飛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的他還沒怎麼看清楚就已經到了青雲山的山腳。
“瞬息千裏,這便是飛劍的威力?”林塵羽暗自咋舌,心中更是拿它和二十一世紀的超音速飛機比了起來。突然感覺飛機與飛劍隻相差一字,速度上卻慢了一倍不止。
就在他比較的同時,一道幽藍色的光也不知從哪裏衝了過來,林長風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那道光。
林塵羽定眼一看,是一枚巴掌大的藍色玉牌,隻見那林長風將那玉牌放在眉心處。那玉牌頓時藍光大盛,下一刻便化作了一堆玉粉,隨風而散。
“沒想到你個小崽子還有那麼多人關注,就連你生活的那個酒鋪都是高手如雲。”林長風看著林塵羽說道。
三日之前,林長風偶遇到這個視酒如命的小子,便一連遇到了兩個高手。一個酒鋪掌櫃,一個酒鬼乞丐,如此隱匿在一間平凡的酒鋪裏,倒是今他琢磨不透。
林塵羽聽不懂那道士的話,或者說不想懂。想到裝不滿酒的酒葫,飛快的飛劍,以及那幽藍的玉牌。都令他對修行這件事充滿好奇,如此多的事情終於讓他鼓起了勇氣問了一個問題。
“修行究竟是怎樣?”
林長風似乎有些驚訝,道“修行?你這個小崽子也懂修行?”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少年知曉修行實屬正常,有那兩個人在,不知道修行才是怪事。
林長風想了一會道:“修行簡單的說就是養氣煉神,借天地靈氣蘊養自身,剔除自身雜質。借神識溝通天地,模擬萬千道法。”
這一番言語也不知道林塵羽聽不聽的懂,隻是看到少年一臉茫然,林長風又好心地寬慰道:“修行一事是一生的事情,也不是憑借我這幾句就能夠懂得。你現在要做的便是通過入門考試,成為我青雲門的外門弟子。”
說罷,也不理睬少年的反應,法訣一打,便禦著飛劍飛向山門。
青雲山山高千丈,可這對於飛劍來說,也隻是幾個呼吸間就可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