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雲歪頭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毛茸茸的小腦袋,軟軟的觸感,像極了某種小動物。墨淵嘴角的笑意擴大,在晉漓黑了一張臉的目光威脅中大笑著離開。
晚上的時候,看出晉漓爹爹在生悶氣的懂事小寶寶乖乖的湊到他身邊,用小小柔軟的身體拱進他懷裏。
“爹爹,你不開心麼?”
晉漓摸摸她的腦袋,微微一笑。
“雲兒為什麼會這麼問?”
“雲兒感覺出來的。是這樣麼?”
晉漓笑笑沒有說話。
“爹爹,雲兒給你講個故事吧。聽完故事就不能在不開心了好麼?”
“嗯,那雲兒想給我講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唔,那就講個小狐狸找媽媽的故事好了……”
稚嫩的童聲響在耳側,晉漓閉上眼睛認真的聽著。想著這小小的人兒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討他歡心,心情也就不由自主的好了起來。
表麵來看,晉漓這個爹爹還是當的滿舒心的。女兒乖巧可愛,懂事又體貼。可實際情況卻並不如看起來那麼美好。就好比現在。晉漓看著站在自家院中雙手叉腰隔壁山頭的母老虎,太陽穴一陣發緊。揉揉眉心,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正常一些。
“虎大嬸,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虎大嬸雙手叉腰,瞪了晉漓一眼,又從身後拽出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沒有說話。
晉漓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猜想這可能是叫他自己問自己家的孩子或者問她家的孩子。於是,蹲下身,極為無奈的歎了口氣。
“小虎,是不是雲兒她偷吃你東西了?”
搖頭。
“那是雲兒她打你了?”
搖頭。
“那是怎麼了?”
耐心已經差不多要全部用光的某狐狸不自覺的加重了聲調,然後可憐的小虎就給嚇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虎大嬸皺著眉罵了句沒出息,伸手摘掉小虎的帽子,指著小虎頭頂光溜溜的一片開始控訴。晉漓皺皺眉,從屋子裏叫出晉雲,指了指小虎的腦袋,“是你幹的?”
晉雲不滿的嘟著嘴,皺著眉頭瞪了小虎一眼。
“爹爹,是我幹的。可是是小虎他跟我打賭輸了,我才把他的頭發剃了的。”
本來還在生氣的晉漓聽到這樣的回答,又不由的有了興趣。晉雲一向是古靈精怪的,打賭的內容,他有點好奇。
“哦?那你可是說說,你們都賭了什麼?”
晉雲有些得意,仰著頭把手背到身後,“我們就賭小虎爹娶不娶的了阿花姨姨。”
晉雲此言一出,虎大嬸當即綠了一張臉,挽起袖子抓著兒子扭頭往外衝去。
晉漓看著一陣風一樣的母子二人默默感慨了一會兒。就那樣的體型究竟是怎麼才能跑的那麼快的呢?不過自己這不省事的小東西也著實讓他頭疼。
賭什麼不好,偏偏要賭這個。這可讓他以後怎麼跟小虎他爹相處啊。不過算了,反正走的也不近。
在看看自己家昂首挺胸,好像剛凱旋的勇士一樣的小東西,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賭也得虧了小虎跟她打,根本就是必贏的賭麼。
晉雲口中的阿花阿姨是狐族的一位姑娘,跟小虎他爹交好不是一兩年了。可奈何小虎他爹懼內,死活不敢娶回家。這不,前段時間才鬧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