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嬙打開車門的時候坐在裏麵的傅意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然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隻是她發出聲音的時候他眼尾稍稍動了一下。
不然她還以為這人聾了呢。
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更別說睜眼看她,動也沒有動,把“她是透明人”表現的徹徹底底的。
白嬙也沒客氣,直接坐到他旁邊,由於傅意沒有給她讓位置,兩個人坐的很緊,她就擠在他邊上,胳膊抵著胳膊。
還是抵的挺厲害的那種,他要是再往外坐一點點她就可以直接坐他身上了。
車內溫涼,車窗開著,挺舒服的,男人把西裝外套脫了放在另一邊,穿著單薄的襯衫,兩人側身完全緊密相貼互相擠壓。
她都能感覺到男人火熱的體溫。
傅意終於掀開眼皮看了她一眼,臉色微沉,往裏麵讓了一點。
白嬙低頭偷笑了一下,開心的往裏麵挪了點,手臂還是跟他貼了一點點。她琢磨著是不是要開始演戲了,但是這連續演她又有點累。
一句話都不說的話又有點可疑。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旁邊一直閉目養神的傅意忽然幽幽睜眼,語氣淡漠來了句“蘇瑾年,你今天有點好心過頭。”
駕駛座的男人往後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教育他,“這你就不懂了傅意,人家小姑娘腳都崴了太可憐了,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白嬙這才明白傅意那話的意思。
這是怪人家多事讓她上車唄。
她立即小臉一垮,委屈的抽了兩下,還偷偷用力擠了兩下眼睛然而演技不到位,擠不下淚來。
“傅意~”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啦~”
她說著還可憐兮兮的伸手拉了拉傅意的襯衫。
然後滿意的看到他有點不耐的皺起了眉,她感覺自己再這樣造下去,會給他的眉毛之間造出一道溝壑來。
傅意還沒出聲,倒是把前麵兩個人逗的哈哈大笑。
那個蘇瑾年笑得快上氣不接下氣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是白嬙嗎?是女字旁的嬙嗎?我也認識一個女孩跟你同名,她是薔薇的薔。”
白嬙微微一愣,點點頭嗯了一聲。
心想怪不得門外那兩個保鏢忽然放她進去了呢,再聯係上她剛進去蘇瑾年說的話,不難猜測是他認識個跟她同名的女人。
很可能還是個比較重要的女人。
之後車內就比較安靜沒有人再說話了,白嬙打開包包想拿鏡子,隻是一打開就露出她各種防狼武器。
她表情略尷尬了一下,立即心虛的抬頭往旁邊瞥了下,這一瞥不要緊,剛剛好就對上男人若有所思的幽幽視線。
她的表情更僵了,尷尬的笑了一下,趕緊拉上了包包的拉鏈。
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包包剛拉好,白嬙還沒有回過神來,忽然緊急刹車,整個車身都往前傾了一下,同時晃動幾下。
“啊!”
她被晃得往旁邊倒了下,長發全部都散下來遮住臉,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不受控製的被甩到了傅意身上。
慌亂中她的手不小心壓到了他,出於本能反應她抓男人的衣服卻不小心一手抓住了他的皮帶,臉貼在他胸口上,他心跳有點快。
隨後車又顛了一下才穩了下來。
白嬙紅著臉立馬鬆開了自己的手,尷尬的瞥了他一眼。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