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記憶,薑時願走到了一處公園裏,她把行李箱放在一邊,然後坐在長椅上呆呆的看著遠方。
這幾年的國外生活讓她的身體差到了極點,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雖然當年薑家的事沒有連累到她,她得以用父親最後的一點錢去了英國,但是這幾年她的生活可謂是水深火熱。
沒有錢,沒有人脈和親人,那些所謂的華人同學孤立她,嘲笑她。
薑時願經常被打罵,被潑冷水,甚至剛洗的衣服經常被丟在垃圾桶裏。
這些她都默默承受著,隻求早點畢業拿到畢業證回國找孩子。
遭遇一連串打擊的薑時願本來對人生已經絕望了,她甚至想到了死。
四年前,她突然有了活下去的目標,她要找到自己的兒子…
將近四年的霸淩,剛剛生產完沒有休養過的的薑時願得身體留下了不可逆的損傷。
“孩子…孩子…”你在哪裏?
薑時願麻木的看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腦子裏理不出一點頭緒。
突然,她心裏閃過一個名字,
陸子豪!
當年她記得就是在酒店裏等陸子豪,等的睡著了,後麵突然有人闖進來的。
也許是她太害怕沒分辨清,也許那個男人真的就是陸子豪……
薑時願強撐著站起來,快步朝陸家趕去。
“薑時願?你還真回來了”陸子豪攬著新女友的肩膀,滿臉嘲諷的看著麵前狼狽的前未婚妻。
“我沒死在外麵,你很意外麼?”薑時願冷笑道。
陸子豪的神色一正迅速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友,對著江師院揮了揮手。
他皺著眉頭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兒快說,我們今天過生日呢,今天是瑤瑤的生日!”
瑤瑤?薑時願瞥了一眼站在陸子身邊對她一臉敵意的年輕女孩。
所謂物是人非…她未婚夫已經是別人的了。
不過薑時願也並不在乎,當年她和陸子豪的婚約本就是兩家大人定下。
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他們還不是真夫妻,陸子豪有別的選擇那也無可厚非。
“四年前我生的那個孩子呢?是不是你帶走了?”
“什麼孩子?薑時願,那個孽種你還真生下來了?”陸子豪滿臉訝異。
“你說,孩子在哪?”薑時願並不想多說廢話。
“你那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哎,我說,薑時願,你不會以為那個孩子是我的吧?”陸子豪嗤笑一聲。
“難道不是嗎?當年我在酒店裏就是為了等你”薑時願的眼神定定的看著陸子豪。
這時站在旁邊的女孩不幹了,她一把甩開陸子豪的手,大聲質問道:“陸子豪,你還有私生子?”
“瑤瑤,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沒碰過她!”陸子豪趕緊解釋。
薑時願目光灼灼的盯著陸子豪的臉,想從他表情裏看出有一絲說謊的痕跡。
但是以她對陸子豪的了解,他撒謊不會這麼自然……難道那個男人真的不是陸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