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可不用餘紈紈教林芬,認真來說這種為人處事及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很多都是林芬對餘紈紈的潛移默化。
“知道了,媽還用你教。”
正說著,林芬電話響了,是店裏的一個阿姨打來的。
這阿姨就住在附近,和林芬關係不錯,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
“你家大姑姐來了,罵了你不少話,被老餘趕走了,老餘回去了,我說了你心裏有個數。”
這話讓林芬頓時改變了主意,跟餘紈紈說要把看見孫育海父子倆的事說了。
也許別人弄不懂林芬的腦回路,但並不代表餘紈紈不懂。她當即站起來說:“媽,你說就說嘛,跟我說什麼。”
“媽不是想叫你配合一下。”
“配合什麼呀?”她裝傻。
剛好看見杜甄從書房裏走出來,她立馬往書房走去。
“找杜甄配合,要不換丫丫也行。我還有稿子沒寫,忙去了。”
“丫丫連話都不會說,怎麼換!你這丫頭!”
杜甄一頭霧水地看著這一幕,又去看爬爬墊上丫丫。丫丫看見爸爸出來了,嘴裏噢噢地就朝他爬了過來。
“媽,怎麼了?”
杜甄一把抱起女兒,脫了鞋在爬爬墊上坐下,把丫丫放在懷裏。
父女倆,同樣的眼輪廓,同樣好奇地看著林芬。
林芬有點尷尬,咳了聲:“沒什麼,就是我看見孫育海和孫誠父子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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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建國推門進來,就看見林芬唉聲歎氣正和女婿說話。
“怎麼了?”
“沒什麼。”
可表情明明是有什麼,所以林芬也沒瞞住,就把看見孫育海和孫誠的事說了。
“雖然我聽人說泥工們都很賺,每天工錢好幾百,但這父子倆哪吃過這種苦。你之前不說餘美上門找過,反正家裏現在手頭也寬裕了,不如你投資個包子店讓孫家做,雖然錢少了點,但不至於這麼辛苦。”
餘建國回來的路子還氣著,不可否認再多的怒氣都會隨著時間過去慢慢減少。知道餘美家過得不好,他心裏也挺不舒服,但還記得當初發生的事。
他總想著別人,別人從不顧慮他,幾十年的兄弟姐妹,就為了一點錢,都跟他鬧翻臉。要不是家裏兒女和老伴都通情達理,說不定這一家子就他們給鬧散了。
就為這,餘建國難得鐵石心腸。
他知道林芬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瞧這不就是,可大姐呢?他想著之前餘美罵林芬的話,餘建國一陣陣齒寒。
“行了,你還管別人!我對她仁至義盡了,至於其他的,我幫不了也不想幫。他們現在又不是沒飯吃,一天好幾百,夠一家子用了。”
還有一句話,餘建國沒說,他可不想幫了別人,別人背後還將他這一家人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他們都去死。
“那隨便你吧,你別到時候又說我不容人。”
餘建國苦笑:“怎麼會。行了,我做飯去。”
“我給你幫忙吧。”
老兩口回了對麵,餘紈紈從書房裏走出來。
作為背景板的杜甄,臉色囧囧的,餘紈紈也臉色囧囧的。這是免費觀看了一出白蓮花是怎麼煉成的?
“媽這不是白蓮花,這是以退為進,有些人就得這麼對付。”
“你說的有道理。”
背景板之二的丫丫,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沒有明白大人們在說什麼。
等天快黑的時候,工人們就下工了。
忙碌了一天的手在水下衝洗著,怎麼都洗不幹淨,頭發上帽子上全是灰,這些隻有等回家後再洗了。
父子倆騎著電瓶車回家,到家的時候剛好餘美做好飯。
他們為了接活兒方便,沒有敢離市區太遠,所以租的是老房子。這種老房子和餘家的老房子又分了一個檔次,都是幾十年以上房齡的自建房。
鴿子籠大小,看似上下兩層,其實加起來不到二十平。樓上是個閣樓,超過一米五的身高,就隻能彎著腰進出了,上樓下樓全靠木梯子,不用的時候木梯子收起來。
“快吃飯吧。”
以前餘美是講究的,誰不洗手吃飯,她保準能把人說得無顏見人,現在也能學會視若無睹了。也是沒辦法,泥工天天和水泥砂漿打交道,手洗得再幹淨,指甲縫裏也有一層黑洗不掉。
“老二實在太自私了,他今天竟然把我從店裏攆了出來!”
以這句話作為序曲,餘美拉開唾罵的序幕,反正言語之間就是唾棄餘建國的自私冷酷無情。
本來孫育海父子就沒打算把今天遇見林芬的事說出來,這麼一來更不想說什麼了,隻剩下滿心的疲累。
唾罵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