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娜外罩一件衣服,聞聲走了出來,見狀大吃一驚:“你們這是幹什麼?趕快放開他們倆!”
修斯頓不緊不慢地揮了揮手,士兵們開始步步進逼,雪亮的長劍泛著寒光,尖利的槍尖對準了兩人身體的各個要害部位,隨時做好了突擊的準備。場中的蘭斯洛特和塞爾文頓時感到莫大的壓力從四麵八方壓來,兩人背對背站在一起,緊盯著周圍不斷接近的士兵的一舉一動。見兩人已幾乎陷入死局,修斯頓好整以暇地轉過身來,對麗雅娜說道:“麗雅娜小姐,我們這是在捉拿要犯。我知道你們是潔麗小姐的客人,但如果你們硬要插手的話,我是不會客氣的!”說到後來,話中已透出一股子殺氣,看起來更希望麗雅娜也插一手,好讓他把一幹人等都一網打盡。
“要犯?誰是要犯?你別血口噴人!”麗雅娜已經被氣得渾身哆嗦,病後的弱體幾乎要支持不住,一手撐在門框上。
“蘭特·狄斯,真名是蘭斯洛特·帝維斯,我說的沒錯吧?”修斯頓雙眼緊盯著蘭斯洛特,冰冷的聲音中帶著幾絲得意,“看神情,大概你們這些所謂的好朋友也被瞞過了吧?還真是友愛呢!”
沒有理會麗雅娜投來的疑惑和不解的眼光,蘭斯洛特沒有任何的爭辯,就那樣站地筆直,眼中的感情說不出是痛苦?悲哀?無奈?傷心?看得麗雅娜心中莫名的一痛。
周圍的士兵已越來越近,刀槍上鋒利的部分反映出閃耀的日光,在直接傷害到敵人之前已經很好的刺傷了敵人的眼睛,一股殺氣在周圍彌漫著,無數士兵隨時隻要一聲令下就可以立刻把兩人捅成馬蜂窩,塞爾文看著各方的利器和木無表情的士兵,正準備拔出腰間的長劍,一個聲音卻將他的動作凝固在半空。“塞爾文·瞿達梅爾森!你是準備和這個逃犯站在一起嗎?”修斯頓的聲音中尤其加重了“逃犯”兩個字的語氣,仿佛是在提醒著蘭斯洛特特殊的身份,一隻手已舉過頭頂,隨時可能重重地揮下。
“這不管他們的事,放過他們,我跟你們走。”蘭斯洛特冰冷的聲音作了決定,隨即緩步走向著麵前警惕著自己的士兵,卻好象完全沒看到士兵們手中那些雪亮、銳利的殺人武器。雖然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麗雅娜還是又驚又怒,一陣頭暈,腳下一個不穩就靠在了門框上,順著慢慢滑在地上。
“麗雅娜!”塞爾文怒吼一聲,再三按奈之下,終於忍住了跟隨著蘭斯洛特的衝動,對著蘭斯洛特的後背,他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哐啷”一聲,長劍已落在了地上。
修斯頓冷笑一聲,“帶走!”兩個士兵越眾衝出從後麵狠狠扭住了蘭斯洛特的肩膀,另一個士兵走上來,將他唯一的一條胳膊牢牢縛在背後,順手推了一把,將蘭斯洛特押出了府外。臨走,修斯頓瞄了塞爾文一眼,說道:“你很聰明,我奉勸你們,最好別多管閑事!”哈哈大笑聲中揚長而去,氣得塞爾文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扭住暴打一頓。
※※※
入夜,總會長室,一個中年人桌子後麵的陽台上,專注的目光注視著天上的繁星,修斯頓單腿屈膝跪在地上。
“修斯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屬下已將事情辦妥,現在把他關押在牢內,等候會長的指示。”
“很好!記得這件事要做的快而隱蔽,剛才潔麗才來我這裏鬧過一場,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去了。”
“屬下明白。”
中年人緩緩起身走到桌前坐下,保養得很好的麵容顯出身份地位的尊貴,兩鬢略帶斑白的發絲被修飾得相當齊整,得體合身的外套巧妙著遮住了因中年發福而微微凸起的小腹,國字臉看起來相貌堂堂,細長的眼睛卻隱約透出一絲狠辣。此人正是潔西卡的父親——羅西·古達羅利目光掃過跪在麵前的部下,羅西感覺很是愜意,這次意外收獲般抓到了蘭斯洛特,應該能讓拉典那老家夥在和自己的合作方麵作出一些重大讓步了吧!
“這件事情過後,你好生陪陪潔麗吧!我知道你對潔麗很有好感,我也很看好你啊,修斯頓。”
“承蒙會長厚愛,屬下深感榮幸。”
“放心吧,修斯頓。隻要你好好幹,別說是潔麗,將來就連我這個位置,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