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冷若寒冰的聲音，，一男子半臥在床，薄唇微啟，顯得有些疲憊。
“屬下在。”空曠的大殿中閃出一個身影，異常俊美，沒有一絲表情。
“東方芷呢？”妖嬈的男子鳳目微挑，嘴邊抿起淡淡的弧度，看似漫不經心。
一旁跪在地上的冽身體一僵，他知道，主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然，是不會連名帶姓地叫她的。
說來也怪，明明隻是淡然的語氣，卻讓人忍不住顫栗。
那個男人，一向殘忍。
“嗯？”男子笑意漸濃，眼底卻是一片寒冷。正襟危坐起來，這才看清楚完整的臉，一瞬，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男子，淡黑色的長發披落在肩，一雙似要滴出血來魅惑的雙眸，鮮紅欲滴，絕世傾城的眉眼間，隱藏著深深的桀驁與不羈，纖長而微卷的睫毛，就如同垂著翅膀的黑色蝴蝶，帶著異樣的美豔絕倫。嘴角抿起淡淡的弧度，妖嬈而不失優雅，桀驁而不失尊貴，映襯著狂傲，回眸一笑百媚生。
“東方護法……下凡了。”冽輕聲答道，低下頭去。
東方芷，魔尊座下右護法，治愈為主，用毒次之。
冽，魔尊座下左護法，專攻靈魂，善攝魂之術。
而上頭的男人，便是魔尊，寒軒沐辰。
“下凡？”沐辰危險地眯了眯眼，“不聽話的女人，本尊可不喜歡。”
冽不禁瞪大了眼，連忙應道：“主上息怒。”
沐辰瞥了他一眼，便沉默不語。
“主上？”冽試探性地輕聲喚道，見他沒反應，才到，“屬下這就派人把她找回來。”
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要找回來的。果然女人，都是麻煩的生物。
“不。”沐辰緩緩吐出一個字，“讓她靜一靜吧。”語罷，輕輕站起一拂衣袖。
冽有些詫異，主上可是很少會因為別人而改變主意的，這次……
或許，東方芷並不是“別人”。
“是誰掌管通往凡間的通道的？”
“樹妖一族。”
“滅。”沐辰冷冷地吐出一個字，陰沉著臉。
“……是。”
“你退下吧。”沐辰淡淡地揮了揮手，意示他離開。
冽也不敢多問，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
“東方……芷……”待他走後，沐辰輕歎一聲：“罷了……罷了……”
走了才好，需要靜一靜的，不隻是她，還是他。
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不過我指間煙雲，世間千年，如我一瞬。夢裏繁花落盡，此情未央，此意難忘，弦雖斷，曲猶揚。長歌當哭，為那些無法兌現的諾言，為生命中最深的愛戀，終散作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