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覺得他正在做夢,而且做的還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夢。
夢裏的主角,不僅名字和他一樣,就連長相都所差無幾。
隻是夢裏的世界,在童安看來卻十分的可怕,這個世界沒有女人,隻有男人。
而男人又分為兩種,一種是正常的男人,一種卻是不太正常的男人,就叫哥兒。
這個哥兒不太正常的地方,就在於竟然沒有男人正常的功能,也就是注定隻能當下麵的那個。
也就是說,其實這個世界的哥兒就相當於是女人,隻是不用像女人一樣生孩子罷了。
而且這裏的哥兒和漢子還特別好區分,所有的哥兒的身高,都不會超過一米七,漢子都不會矮於一米八。
至於沒有女人傳宗接代的事,在夢裏的這個世界也是要完全不用愁的。
這個世界有一種樹,叫做孕母樹,隻要兩人結了婚的人,去孕母樹裏滴下彼此的血,孕母樹就會結出一個果實,而這個果實就是兩人的孩子。
隻要把果實帶回去,好好的照顧五個月後,孩子自然就出生了。
不過這孩子出生也是靠運氣的,每對夫夫都隻可以拿回一個孕母樹的果實,但是果實裏能孕育出幾個孩子,就完全是靠運氣了。
比如有的隻可以孕育出一個,有的可以孕育出兩個,甚至三個。
至於他夢裏的主角,就是個哥兒,而且還是個嫁了人的哥兒,不過這個哥兒嫁的人卻是一個傻子。
童安的夢,到這裏就結束了。
童安的腦袋傳來一陣劇痛,童安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卻聽到了一個聽起來特別單純,特別無辜的聲音。
“娘子,娘子,你什麼時候才醒?阿墨都餓了。”
這個聲音雖然聽起來一副單純,很無辜的樣子,但是卻十分的好聽,就像大提琴那樣低沉,讓人特別容易記住。
最重要的是,這個聲音好像十分的近,感覺就是湊在他耳邊說出來的。
童安下意識的睜開眼睛,可是入眼的,卻不是他宿舍裏熟悉的天花板,而是破舊的茅草屋頂。
“難道我還在做夢?”童安自言自語的說著,他肯定是還沒睡醒,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夢到一個茅草屋頂。
就在童安以為,他自己是在做夢的時候,他的眼睛上方卻出現了一張人臉,然後剛才他聽到的那個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娘子娘子,你終於醒了?我好想你。”
聽到這話,童安還沒來得及反應,他頭頂上的人就一把抱住了他,把腦袋埋在他身前蹭了起來。
而且力氣還十分的大,童安隻覺得他都快要,被壓的喘不過氣了。
到了這個時候,童安也明白他自己不是在做夢了,隻是這人是誰?
“等一下,你是誰?”童安推了一下他身上的人,也是到了此刻,童安才發現他的聲音有一點不一樣,好像稚嫩了許多。
“娘子,我是阿墨啊,你不認識了嗎?”埋在童安身上的男人,也就是自稱阿墨的人抬起了腦袋,一臉委屈的看著童安。
對於一個大男人露出這樣,可憐又委屈的表情,童安隻覺得十分的不屑。
“阿墨?阿墨是誰?我都不認識你。”童安翻了個白眼,他壓根就不認識什麼阿墨,他隻關心他不是正在宿舍裏睡覺嗎?怎麼現在就到了一個茅草屋裏了?
“等等…………你說你叫阿墨?”剛才還充滿不屑的童安,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也是叫阿墨,就是他剛才夢裏那個哥兒的傻子丈夫,好像就叫阿墨。
童安突然就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他心裏怎麼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童安的腦袋就又劇痛了起來,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立馬就湧進了他的腦袋裏。
童安捂著腦袋,臉上布滿了痛苦的神色。
站在一旁的阿墨,看到童安的樣子後,馬上就著急了起來。
“嗚嗚………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的童安,隻覺得腦袋更痛了,忍不住吼道,
“閉嘴,別叫了。”
吼完以後,童安也徹底明白他此刻的處境了。
敢情他不是在做夢,而是穿越了,還穿越到他先前夢到的那個,和他同名同姓的哥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