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帝國的都城上京繁華異常,作為紫徽星的第一大帝國,自然擁有著最多的財富,而上京城的建設,就是彰顯開元帝國繁華的最好見證。
福源酒肆就坐落在皇宮不遠處的地方,這裏也是上京城最繁華的地方。
一個濃眉大眼,麵部棱角分明,雖然並不英俊,但是頗有男子氣息的年輕人斜倚在窗邊,認真的品嚐著杯中的美酒。
他的對麵並沒有人,隻有一隻黑色的小鳥,小雞食米般的頻頻啄食著杯中之物,看來這隻鳥是享受著與人一樣的待遇。
“小黑,多吃點,以後可能要很久都不能享受這人間美味了。”年輕人將一條巴掌大小的肉塊夾到小黑鳥麵前的盤子裏。
小黑鳥啄食了幾下之後,就抬起一隻小爪子,直接抓起肉塊,遞到嘴邊,大口的撕扯起來。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你吃東西的時候,就不能斯文點麼?”
周圍的人好奇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心想他是不是精神有什麼問題,居然和一隻帶毛畜牲聊得這麼起勁。
那隻小黑鳥,撕下一塊肉,也不嚼,胡亂吞下去之後,看了看對麵的年輕人,“你都說了以後來不了了,我還管那麼多,能多吃點是一點,老板,把這個再給我來二十斤,打包。”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隻畜生居然會說話。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鳥麼?”小黑掃視了一圈看它的人。
所有人似乎是被小黑鳥給嚇住了,扭過頭,不再去看這一人一鳥,繼續吃自己的東西。
這個年輕人叫裘天佑,沒有人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開元帝國的人。那隻鳥是裘天佑的同伴,名字叫烏羽,所有人都覺得他應該是一隻八哥。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掛起一陣怪風,還夾雜著幾滴雨點,而坐在窗邊的裘天佑也是沒有絲毫的提防,啪的一聲,一張濕乎乎的東西就糊在了他的臉上。
裘天佑一把將臉上的東西給撕扯下來,看也不看的揉搓成一團,惡狠狠地扔在窗外,氣憤的喊道:“媽的,誰家孩子的尿不濕沒夾住,是不是不想活了?”
就在他罵得起勁的時候,幾個士兵走到窗前,指著地上的那拓東西問道:“這是你扔的麼?”
“怎麼?是我扔的,怎麼了?”裘天佑站起來說道。
士兵笑了笑說道:“沒事,知道是你扔的就行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那還不敢進給我滾。”裘天佑絲毫沒把官兵放在眼裏,做下去繼續吃東西喝酒。
“這位小哥,你可知道你剛才所丟的是何物?”官兵問道。
“你們有完沒完,我管他是什麼東西,就算是皇榜,我也照樣當垃圾撇了,怎麼,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裘天佑毫無畏懼,繼續吃肉喝酒。
“對,就是皇榜,也照撇不誤。”烏羽附和道。
“你們說對了,這還真的是皇榜。”官兵笑了笑。
“噗”,聽到皇榜,裘天佑直接將嘴裏的東西噴了小黑滿身都是,心想:不會這麼背吧?
小黑拍了拍翅膀,抖掉身上的菜渣肉沫,不屑一顧的說道:“不都說過了麼,就算是皇榜,也照丟不誤,怎麼還這麼囉嗦。”
裘天佑一把抓過烏羽,堵住他的鳥嘴,滿臉堆笑的對著官兵說道:“兵哥哥,這都是個誤會,請聽我解釋。”
“解釋?不必了,等到了地方你慢慢再解釋吧,兄弟們,鎖了。”
鏜啷啷,一個士兵從腰間抽出一根明晃晃的鐵索,二話不說,隔著窗戶,直接將裘天佑鎖上,從窗戶裏拖了出來。
裘天佑觸不及防的被拉了出來,直接摔了個狗啃泥,但是他並沒有喊疼,而是直接抱住那個士兵的大腿,嚎啕大哭,“兵哥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未滿月的孩子,你抓了我,讓他們可怎麼活啊。”
“兵大哥,我可不認識這小子,不過我可以幫個忙去給他捎個口信,讓他媽給他準備後事,讓他老婆帶著孩子改嫁。”烏羽毫無義氣的拍了拍翅膀飛上了天空。
“你倒是很講義氣麼?”士兵笑了笑。
“那是,誰不知道我烏羽最講義氣了。”烏羽說道。
“誒,不對啊,沒有哪條法律規定揭皇榜是死罪啊,那我為什麼一定要死啊?”裘天佑突然站起來說道。
聽到不用死了,烏羽也落到裘天佑的肩膀上,“既然不用死了,那我也沒必要回去報信了。”
這幾個官兵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一會兒膽大包天,一會兒又膽小怕死,這會兒又變的毫不在乎,這一人一鳥好像在戲耍他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裏無理取鬧,難道就不怕王法麼?”一名官兵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