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尖即將劃過艾天晴的臉時，艾天晴敏捷地轉身一側，躲過了落蘭芷的攻擊。
落蘭芷見一擊不中。又反身衝了過來。眼神狠厲。想要把那個從容的女人撕碎！
一時間，瀾院內一個人閃躲、一個人攻擊，氣定神閑的艾天晴和毫無章法的落蘭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妃姐姐。你以為就裝瘋賣傻就能留在陸南王府了？你也不想想你在皇帝哥哥的壽宴上做了什麼下流的事，你丟的可是皇家顏麵。沒把你處死就是萬分仁慈了。你居然還想留下來？”
艾天晴悠然地踱著步子，看向跌坐在地上的落蘭芷。譏諷的話狠狠地紮在落蘭芷心上。
她緩緩地蹲下來，看向忿忿不平的女子。冷笑一聲，紅唇悠悠地吐出六個字。
“落蘭芷，你活該。“
“樂陽，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人！不過一介春野鄉婦，竟然肖想嫁給王爺！還是用義妹的身份。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落蘭芷罵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艾天晴嗤笑了一聲。湊過去拍了拍落蘭芷的臉，道：“你有沒有聽一句話。會要人的狗從來不叫。”
嘩——，落蘭芷拿起掉落在旁邊的匕首。直直劃過艾天晴的右臂，艾天晴一退，袖子霎時間被劃開。露出光潔的手臂。
“樂陽，我詛咒你。你......”
話剛說了一半，落蘭芷眼睛倏然睜大，剛剛一閃而過的是一個梅花型的胎記！
她記得，艾天晴的手臂上也有這樣的胎記，難道樂陽公主就是已經死去的艾天晴？
“真是晦氣！”艾天晴見衣服已經被劃破，皺著眉頭不開心道。
而落蘭芷則哆嗦著很久沒有回過神來，她不敢相信親眼看著死去的人現在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這裏，那以前做的事情豈不是要暴露？
不行！她一定要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
“樂陽公主你知道已經逝世的那位陸南王妃嗎？”落蘭芷盯著艾天晴，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艾天晴彎腰饒有興致地看向她，笑著問道：“哦？難道這陸南王妃，也是你撿來的？”
落蘭芷不理會她的陶侃，繼續道：“公主和她的樣子實在太像了，她有一個婢女，叫做香凝。”
聽到這裏，艾天晴嘴角的笑僵了一瞬，隨即掩飾過去，直起身子，道：“那是誰？”
來陸南王府這麼久，她還沒有見到過香凝，就以為那丫頭又回了宮，或者回了老家，但是現在......
“在兩年前陸南王妃出喪的那天，這個小婢女思念過度，直接撞死在了棺木之上，當時血濺得到處都是，真是慘啊。”
轟——
艾天晴的腦子瞬間亂了，香凝的音容笑貌不斷地在腦海中閃過，一股難以自持的心酸湧了上來。
香凝居然死了？還是因為自己而死的？她假死的計劃除了王德沒有其他人知道，她本就孤身一人無所牽掛，沒想到因為這害死了一個如花少女，害死了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淚意不斷地湧上來，艾天晴手掌死死地握起了拳頭，克製內心洶湧的悲傷，裝作若無其事。
“哦，那倒是個忠心的奴才，不過奴才終究是奴才，有什麼好可憐的。”
落蘭芷眼睛不眨地看著艾天晴，生怕錯過她的表情，但見她如是說，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倒是你這個還在世的王妃，在陸南王府裝瘋賣傻這件事，王爺很快應該就知道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後路吧！”艾天晴轉過身，往瀾院外走去。
艾天晴沿著小路走，等到了四下無人的地方，她一手扶著假山，終於放肆地哭了起來。
香凝，她的香凝啊！